《初始病历》十三章 突变 免费试读
浓烈的血气似乎凝固成了固体,悬在空中,燃烧得很不舒服。如果他们此时没有穿防护服,光是气味就足以将他们压垮。江宁在苍溪后面的房间里看到了这一幕。一眼望去,一阵恶心和欲望袭来,队里的两个新兵更是忍无可忍冲出门外,对着走廊呕吐。其他人都苍白丑陋。
原来,队员上来就看到302的门大开着,黑暗中没有灯光。当他再次进去的时候,就是这一幕。
当苍溪上前查看伤口时,江宁试图跟随,却被领导的手军官拦住,用沉重的声音喊道:“女人不要在这里闹事,到外面去把呕吐物扫干净。”
江宁不悦的皱紧眉头,但以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好多说什么。但如果我真的让她扫呕吐物,她可能会一起扫,给这个军官纽扣脸。好在苍溪冲那军官稍微摇了摇头缓和了态度,但还是拖着江宁站到一边,让她远离尸体组织。理由是“女人笨手笨脚的,销毁证据的责任谁来承担?”
江宁平时对这种性别和种族歧视深恶痛绝,但在几百年前听到还是很新奇的。马上咬着牙反驳“我是读书人。”
那个军官隔着厚厚的防护服和透明的头盔罩瞥了她一眼,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学了两年的女人更没用,还知道吵。”
说话间,一名队员报告,已通知警察到场,大家立即拉开警戒线隔离案发现场。吵闹声吵醒了隔壁的一家人,大叫着看着。有一个场景是这些人穿着隔离服,吓得想回去。但被队员拦住提问。
“今晚你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吗?”
住在隔壁的那个人看起来像是有胡子的人,现在被要求仔细再仔细看。“我们……没听到什么特别的。”他想了一会儿,突然说:“哦……好像是半个小时前,他们家有人敲墙,让我们看电视。我还手打了他一顿,骂了他一顿,但什么也没发生。”
江宁默默的看着墙上大块飞溅的血迹,以为那人说的撞墙声是有东西照着一个人的头撞在墙上。但如果是这样,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其他运动呢?不会是那只猩猩吧?
她把仓西拖到屋外,掀开隔离头盔,用烟熏眼的恶臭屏住呼吸。“我不认为这是猩猩能做的事。他们不是要继续找吗?”
苍溪摇摇头。“你没看到那个人头上的啃痕。那真的是猩猩的牙印。我们等警察来搜查现场后再做判断吧。现在翻案发现场的东西不好,猩猩可能藏在里面。”
但事实上,重案组的国际刑警到这里已经20分钟了。他们没有打开警报器,但闪烁的红灯仍然让居民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宁知道有人喜欢看热闹,但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即使是凌晨4点半,那些刚被尖叫声惊醒的人仍然迅速聚集在警戒线外,探头探脑。这栋楼里大约有十几个人,都穿着睡衣。警察出面问话,会把家里平时的交际圈之类的都给。
突然,房间里的另一声尖叫打破了外面有序的放映过程。江宁正要冲向哭声的源头,却被队伍中的几个大汉给推开了。队长甚至隔着防护服的透明面罩对她皱眉头,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留在这里。
江宁无语。这个队长有什么问题吗?我从调查开始就一直在说她的性别,好像这个世界上的女人一定不能从事这个行业。即使现在这个身体已经不是她的了,但最终,她也是一个女人,一个优秀的女人。
如果我换了原来的身体,我不会打你叫妈妈,我会跟你姓。
她咬紧牙关,隐忍着不去计较太多,终于跟着队伍进了屋子,想看看那里发生了什么,然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浴室里凌乱地堆满了断肢和碎片,一眼看去,是野兽的撕咬。联想到那只逃出来的猩猩,连江宁都觉得浑身发冷,毛骨悚然。
挤在警戒线外的居民看不清屋内的具体情况,好奇心驱使他们越走越近,试图把身体拉出来往里面看,一时间气氛十分复杂。
还惊魂未定的警官退到了江宁的位置,于是他听着领导的军官小声对重案组说:“什么大案子带新人,麻烦了。”
刑警只好笑笑,不再说话。几个人正要上去看看断肢,仓西突然叫了一声:“等一下!”
透过厚厚的面具,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但却充分表现出恐惧。江宁忙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大人物,却见苍溪双手颤抖,压低声音示意众人退后。
但是领导军官不肯听。今晚的事件已经让他不耐烦到了极点。“断肢怕这个,可你还是个男人。”
“你站在我的立场。”仓西冷冷地对他说:“你看浴室天花板。”
江宁听着,抬头看着天花板,突然觉得恐惧让血液几乎凝固。
卫生间的天花板很高,所以不打开里面的灯就看不到天花板上的任何东西。但仓西恰好站在离卫生间两步远的地方,借着房间外的灯光,我隐约能看到天花板上的影子。我看到一双红色而神秘的眼睛在灰墙的阴影里闪闪发光,仔细一看是第二双,第三双…
难道他们只是毫无防备地站在外面讨论案情和保护现场,那些东西就一直在这里吗?
冷汗顿时滴满江宁的额头,房间里的人显然已经看到天花板上有东西,一时间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动。就连最有闯劲的队长此刻也悄悄撤退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外面围观的人在窃窃私语,气氛很诡异。
那两个刚吐蛋子的新兵吓得有些腿软,不过看起来这个时空的战士身上应该有硬气。人群安静而缓慢地撤退,试图先稳住盘踞在天花板上的东西。
砰——’
不知道是谁绊倒了垃圾桶,那一声脆响在江宁心里无异于核弹爆炸的威力。
结束了。她想去。
凄厉的尖叫声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包括在外面窃窃私语的居民。他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当他们听到非人的叫声时,他们本能地开始逃跑。队长用沉重的声音喊道:“散开!”
话音未落,几个瘦骨嶙峋的畸形怪物尖叫着从天花板上冲了下来。江宁故意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他们想抓的猩猩,不过没关系。
此刻,房间里的人一片混乱。隔离服的延展性不好,整个人穿在里面显得沉重僵硬,四肢无法伸展。而那些没穿防护服的,给他们咬一口就全完了。
混乱中,外面的围观者终于散去的无影无踪,但此刻整个老楼的灯光都亮了起来。人们听到了噪音,但不敢出去看,所以他们只能在室内忍受煎熬,等待消息。
国际刑警拔出枪来射击,但距离太近,来不及反应。慌乱中,江宁估计应该有几个人被咬了。这时,两个半腐烂的感染者缠住了队长的胳膊。幸运的是,他穿着隔离服,感染者的牙齿暂时带走了他的无助,但他们没有放过他。
军官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当时又害怕又惊讶,只是想摆脱感染者的纠缠。没想到,这个东西和他们瘦骨嶙峋的身体比起来,强得惊人。绝望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根钢管刺进了其中一个感染者的后脑勺。紧接着下一个,这次他终于看到了动手的人,却是江宁。
但江宁不管他有多少,一路用隔离服拼命挣脱她的怀抱,来回大概有四个感染者死在她的手里。当她拿着钢管,冷眼看着一个被咬伤但没有变异的警员在地上挣扎求饶的时候,她在等他的命的时候,被一个男人拦住了——是苍溪。
我看到他也浑身是血,看着警官。他微微喘着气,却坚定地说:“等他感染了再说。”
哦,又是这种没用的好意。
江宁这么想,但他也乖乖地放下了手里的灯。但下一秒,警官转动了一下眼睛,然后又睁开了。他已经红了,咬牙扑向江宁和苍溪。
一颗子弹瞬间进入了它的大脑,还没等它起来,它又躺了下去,一动不动。
那是一把警用手枪,正握在苍溪的手里,枪口在黑暗中对着死去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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