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病历》十二章 时空外的疫情 免费试读
“所以你们fun run的大部分人来这里放生猩猩,是因为AA论坛说我们非法囚禁,用猩猩做生物实验?”
苍溪站在那个男孩面前,浑身是血,怒气明显。江宁放弃了在夜色的行道树掩护下寻找一只猩猩的危险行为。反正安全部门得知此事后会迅速行动,于是她转回来听他们略显滑稽的审问。
原来这些年轻人都是大学生,他们的校园论坛上流传着这样一个都市传奇。也就是说,在一个室内科研实验室里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他们在猩猩身上做活体实验来研究病毒,所用的猩猩被偷猎者非法卖到城市。
苍溪显然对故事笑了,他纠正了男孩的说法。首先,这不是研究项目实验室,而是宠物医院。虽然这里的客户对他们学生来说有些保密,但没有所谓的“科学研究”。
第二,这些猩猩确实来自偷猎者的非法贩运,但它们是海关警察从进入南非的货船上解救出来的可怜动物。之所以被送到这里,是因为它们有着比普通猩猩更暴力的气质。经过检查,他们发现其中含有某种人畜共患病毒。于是海关决定先送过来,等中央生物所内部纠纷解决了再送过去。
至于你为什么杀了你的朋友。
苍溪冷眼看着男孩瑟瑟发抖的身体,过了好一会儿才蹲下来,妥协的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这种人畜共患疾病传染性很强,根据人体免疫力的差异,3-10秒内就能扩散到全身,侵蚀大脑。生病的人会变得比那些猩猩更暴力,看到活物就跳。而且这种病毒目前还没有疫苗,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在被咬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如果我刚才没有阻止他们的行为,我们俩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男孩不解地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那些同伴的尸体。苍溪抬头让几个迟来的保安帮忙男孩到办公室休息,等稍微稳定一点再给他学校打电话。当然,有必要提醒他,警察可能会在未来几天找到他,然后他就可以如实记录这里发生的一切。
江宁笑着走近他。"你看起来需要洗个澡。"
仓西听到这里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血渍。他不禁叹了口气,“还好这东西不能穿透皮肤感染,不然我就完了。”他马上通过站在墙边的洗手池洗了手,把还在楼道里的两个保安叫来,“他们几个人出去了?”
保安回答:“我刚通知军方,和我们一起出去的有十五个人。”
苍溪皱起眉头。“十五,他们以为这是开玩笑吗?”
保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嘀咕道,“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们这里总共只有五个人值班。军方也认为一只猩猩不需要太多人的手。再说人多的时候会引起群众恐慌,然后就会被举报……”
“慌。”仓西有些生气地打断了他。“恐慌和人命哪个更重要?你刚才看到那些孩子了吗?”他刚说完,看到保安很尴尬,马上叹了口气说:“算了,我知道你没办法。那么,防护服还剩几套?”
“两套。”保安回答。
“那麻烦你帮我弄一套过来,我比较了解猩猩的习性,帮它们也快点掌握。我们必须在它伤害人之前抓住它。”苍溪说。
还没等保安转身,江宁突然叫住了他。“请帮我也弄一个。这个东西跑出来我也有责任。”
苍溪似乎记得我进来的时候看到江宁站在角落里,但我没有阻止那群大学生放猩猩。“你就……”还没等他问,江宁已经给自己编了个谎,回答道:“我就是来观察这些小家伙的情况的。他们进来的时候,我有点好奇他们在干什么,就先躲了起来。结果当我发现他们的目的是阻止的时候,你已经到了。”
苍溪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江宁接着问:“你看了我桌上的验血报告了吗?”
“是的,新研发的疫苗对他们没有效果。”仓西叹了口气,“生物管理处的人在踢皮球,不肯把这些小东西带走。”
江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想这就是现在在她时空肆虐的病毒的起源?但是苍溪的出现让她有点不确定这个时空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是‘宇宙’中的另一个时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里的病毒就影响不了她的年龄,一切看起来都很乱。
苍溪见她发呆,便用手指在她耳边啪嗒一声把她弄醒。“你在想什么?”
江宁意识到自己刚才走神了,抱歉地笑了笑。就在这时,年轻的保安拿来了两套类似潜水服的明黄色防护服,头盔和脖子都做了改进,似乎是专门用于这种生物事故的。她想起苍溪刚刚解释过这里服务对象的特殊性,觉得那些猩猩的来历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街上停着几辆车,看起来和普通车没什么区别。她跟着苍溪出门时,撞见一个穿便装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她看到苍溪,就说:“他们去华容街了。让我通知你去那里。”
华容街离这里不远,大概是一只狂躁的猩猩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走的距离。他们默默地驶过两个十字路口。江宁看街景的时候,眼前闪过一个红色的广告牌,上面写着一个日期,标着今天的时间2033年6月2日。
那时候的街道没有江宁的时空明亮,人们似乎也不依赖夜生活。除了偶尔或24小时营业的店铺广告招牌,只剩下路灯照在偶尔的行人和车辆上,显得孤独而压抑。
“我现在很害怕。”苍溪突然无缘无故说,江宁没听清楚,后来又问了一遍。苍溪重复道,“大家都害怕病毒,都呆在家里。”
江宁心里暗叹不好,难道病毒就在那些猩猩身上吗?但是因为我的身份不太好问。还好开车的小伙子跟着苍溪,叹了口气,“是啊,为了控制疫情,当局也强烈要求不要出门,留在家里。现在晚上出去都没地方吃饭。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
苍溪笑了。“你相信当局对过去的说法吗?”
“我不信,但人总有一种希望,要一直走下去。”小伙子故意摆出一副成熟的口吻回应,然后让车左转,滑入一条车行道。有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站在那里,好像在等苍溪。
这条巷子周围都是居民楼,突然不正常地立在那里。江宁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保安说军方派十个人来是为了‘防止人们受到惊吓’。像这样穿着防护服的一群人出现在大街上,而且在疫情期间,哪个普通人看到了能安心?
“它去了社区。目前已经通知物业办提醒这里的住户关好门窗。”看到苍溪下车,其中一名男子对他说。
仓西微微点头。“什么原因?”
“病人逃跑了。”
隔着厚厚的一层防护服头盔,江宁能听到苍溪如释重负的叹息,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浓浓的暖意。果然不管在什么时空,他都有那种从心里迸发出来的温柔情感。不管是对人好还是对事好,似乎这个世界在他眼里都是那么温柔。
江宁没见过他这样的人。我想如果她真的出生在同一个时空,就不会因为被乌特加德折磨而对苍溪产生感情。
只是很可惜…
她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一群人就在这样神秘的沉默中走了下去。
这是一个老式的社区。居民楼没有电梯和大门,几栋表皮皲裂的老楼围绕着一个花坛。那个花坛里的花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不知名人家种的蔬菜。也许是由于特殊时期疏于护理,叶子有点发黄。
领头的人做了个手势,发出了无声的命令,这群人立刻三三两两地分散开来,寻找躲藏的狂躁猩猩。小区的每一个楼道,天井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垃圾通道的防风墙都没有幸免。整体动作训练有素,安静快速。
苍溪和江宁在一组,另一个人跟在他们后面,滑进种着竹子和灌木的花坛里,每人拿着一张捕蛇网和一个用来拉长蛇的铁夹子,在阴影中搜寻它的踪迹。
但不在这里,几个人几乎找遍了花坛和绿化带也没找到。就在我们准备商量另找地方的时候,一声尖叫突然划破寂静的夜空,让小区的几户居民都亮了起来。
“去看看!”苍溪叫了一声,立刻循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