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与救赎》3 免费试读
当我回到宿舍时,李坐在那张桌子前,敲着他的笔记本电脑键盘,这让我感到很安心。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希望我周围的一切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它们平常的地方,包括屋顶上的鸭嘴帽男。我是说,我希望每次去楼顶都能看到他站在那里抽烟。只要你周围的一切保持不变,就说明什么都没变。如果你在这个世界上过得很好,你应该祈祷它根本不会改变。像贫民窟这样的地方的大多数变化往往会变得更糟。
“唉——”我进去的时候重重的叹了口气,就是为了让他知道我他妈的回来了。
“唉,”他叹了口气,学着我的样子。
我坐在他面前桌子的一角。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我是故意找他麻烦的,那种严肃的认真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如果你恰好想和他谈一些严肃的问题,他总是很忙,不想和你谈。似乎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他正在做的事情更重要。
“一份他妈的工作!”他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有他真正想要的东西,他才会把你当小葱。
“这就是你以前提到的仙女吗?非常漂亮。”我拿起桌子上的照片,那是我刚刚看过的那张。
“不!别这么扫兴。我们闹了很久了,已经各自飞了!”
“是吗?她现在在哪里?”
“什么地方?你要真想知道,她大概是去墙那边当婊子了!”他开始无奈地合上笔记本电脑,因为有我这样的人在场,他想不出“他妈的工作”。
“哦?是吗?那她是怎么去的?我是说,谁带她去的?或者你自己去哪里?”突然对上墙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
“天知道。你打扰了我的工作。请,如果你真的没事做,我会送你。最近很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我不在这个星期内完成,吴那个老混蛋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吴是这个基地的负责人。
“那好吧,早睡早起。再见。”我懒洋洋地说。他想让我为他做点什么,但是他想让我主动问他。似乎每个人都愿意帮助他,免费做他的奴隶。他不是人人都爱的小丑。但是一旦你走了,他会自己来找你。
离开李的房间,回到我的房间,是另一种安慰。我看了看我的荧光手表,时针指向12: 30。我脱下我的臭鞋子。对于我这种经常出去捡垃圾的狗腿来说,十个有八个是臭脚!
我打开房间的音响,放着我最喜欢的歌《我要回家了》,是乡村民谣风格的。是大名鼎鼎的女歌手庄梦蝶唱的。她不是原唱。她第一次唱这首歌是30年前的民谣歌手韩三友,但我个人觉得这首歌适合女唱。况且30年前的安排太开朗了,按理说一个人在回家的路上应该是开朗的。她是一个非常好的歌手。她知道怎么唱,能唱出自己的风格。如果其他歌手翻唱这首歌,往往听起来像是模仿秀。基地里有一个我认识的叫何君淑的女孩。我以前听这首歌给她听,她却喜欢另一首《在风中飘荡》。说实话我倒是想见见那个女歌手庄梦蝶,不过她现在在富人区。
嗯,我脱了衣服,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仔细听这首《我要回家了》。已经晚了。按理说这种时刻不应该吵,但是老猴子已经睡过去了,根本醒不过来。另一方面,他又故意和李制造麻烦!他不忍心看到别人违反规定。
我只听了半首歌,就听到客厅有脚步声朝我房间走来。我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我继续假装闭着眼睛,但我已经能感觉到他站在我面前,因为他挡住了音乐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不理他。他双手捧着漂亮的咖啡杯,抿着杯中的奶茶咖啡,故意大声喝着。
“邻居都去睡觉了。我可以关掉音乐吗?怎么样?”他说。他的目的就是不让我自娱自乐,把他晒成鱼干。他根本不在乎打扰别人睡觉!“关了?”虽然他在自讨苦吃,但是说话的时候已经关机了。
“那好吧。”我还是闭着眼睛,没有抬头。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开始坐在我椅子的扶手上。
“他妈的——”他咒骂着。“听着。”他说。“你明天要出去吗?”
“我不知道。我可能会出去,也可能不会出去。”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你不是每天都出去吗?”
“如果是平时,我可能会出去,但如果心情不好,我就不出去了。”我对他很残忍,经常取笑他。
“别开玩笑了,你明天一定要出去,对吧?”
“你猜怎么着?”
“你看。如果你去外面,你能帮我一个大忙吗?”
“什么事?”我睁一只眼,白了他一眼,态度并不热情。
“我们老板给了我一周内恢复东区无线电通讯的最后期限,我一个人做不到。”他说。“你明天能去一趟吗?我之所以需要你的帮助,是因为如果一周内通讯没有恢复,我就要离开这个地方!没有?”
“开什么玩笑。基地里全是给人跑腿的走狗。”
“是的,我知道。只要我需要,就会有很多人排队。问题是你以前做过这种工作,他们要是搞砸了,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他说。“我们交个朋友吧?我欠你一个大人情。是吗?”
这很幼稚,很搞笑,还有点讽刺。
“不对,上次你说地点不远,结果是十万八千里!”
“是的,我知道。但是如果我一周内做不到...请手下留情!”我看得出他真的很紧张。
我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再次闭上眼睛,假装若有所思,故作老练。
“什么麻烦?”
“有一座无线电塔坏了。在香树里社小区那边。你去过那个地方,就在社区前面。也许是电源开关跳闸了,或者是电线断了,或者是天线坏了——天知道。你可以自己去查——”他边说边打了个哈欠。他一直让我帮忙,但打着哈欠很无聊。“你可以走了,”他说。“我这里有卫星电话,我们无论在哪里都可以通话,所以我会在电话里教你怎么做。”
“我马上要回家了,大家都在等我……”我合唱了那首歌。
老李笑了。“你唱得好,不会死的。”他有幽默感。“这是什么歌?”
“庄梦蝶的《我要回家》封面。你喜欢这个版本吗?”
老李点点头。“旋律线条很美。”他说。但他只是想讨好我,因为他补充道:“嘿,你到底帮不帮我这个忙?我必须知道。”
“那我有什么好处?”我咕哝着。"那个地方是强盗的巢穴。"
“嗯……”他摸着自己的肚子,想了一会儿,看起来很傻。“我可以给你这个卫星定位电话。将来,如果你有什么不测,你也可以打电话给我,如果我能帮你的话。”然后我马上补充道:“我本来不想给你这个好东西,你就占了便宜。”
“真的吗?”突然之间,没有任何理由,我却觉得很开心,很想跳舞——从床上跳起来,抱着老李跳了一个双人摇摆舞,看起来很像Kiirikki。
“别说了,上帝!”他抗拒地说。“别胡闹了,水溅到我裤裆上了!要不要把我的鸟毛都烫了?”他用力挣脱了我的拥抱。这些当过兵的人都是极其坚强的。
“既然不是你照片里的仙女,那是谁?”我停下手,直挺挺地倒在沙发上。
“你不知道。”
“跟我说说。”
“让我想想...啊。她说她叫姜山,是乡下一个农民的女儿。”
“哦?她现在在哪里?我应该和她打招呼吗?你为什么不替我向她问好?”如果有人跟我讨论一个年轻女孩,我经常感兴趣,不得不承认我是个好色之徒,我也承认。
“好吧,”他懒洋洋地说。他可能不会。像他这样的人从来不和别人打招呼,所以也不可能和别人打招呼。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能告诉我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没有提到这个女孩。之前他总跟我说,今天跟这个女生调情,明天跟哪个女生眉目传情,每次都不一样。这些都是假的。但是如果他不主动跟你说一个女生,那么这个女生很可能是真的。
“是你做的吗?”
“喂,你最好听老侯的屁话。现在的你,已经有了侯氏蜕变的迹象。我不想和两个神经病住在一起。”他站在房间门口,双手捧着他那漂亮的咖啡杯说道。“所以,快去睡觉吧,好孩子。”
“我一点也不困。我们玩电子游戏好吗?”
“玩电子游戏?天啊,我问你,现在几点了?”
“不算太晚。现在才晚上十点半。”我根本没看表,只是随便编了个句子。
“现在才十点半?你的手表坏了!听着,你明天早上要去伦敦西区修理收音机!已经是半夜了。”
“你有烟吗?”
“不,不,真的不是。别废话了,睡觉吧!”他又打了个哈欠,又长又困。“你的房间很臭。你从来不洗脚吗?”
“这是一种天然的蚊子气味,”我开玩笑说。
"要我替你关灯吗?"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按下了开关。
“你为什么关灯?我们聊一会儿吧。你这么早睡觉?”
他笑了。“我可能会睡,也可能不会睡。别担心我。我该走了,好孩子,好好睡一觉!”他出去的时候把我所有的门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