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与救赎》11 免费试读
我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想起背包里有一些昨天从西边捡回来的东西,比如电路板。还有一些修理工具。我想这些东西大概可以在会计部头上换一点钱,于是我离开了格斗场,离开了老侯。
收料的地方在楼对面的院子里。记账人是一个37、38岁的中年男人,经常像个小混混一样剃轮胎头。他的名字叫霍伟,但是每个人都叫他“轮胎”!甚至他的妻子总是叫他“轮胎”。渐渐地,大家都不再叫他的名字,改叫他的小名。
“轮胎”有易燃易爆的脾气。我的意思是,他是一个性格很差的人,经常为小事大发雷霆。
此时,他正躺在门口柜台里的大沙发上,看着手里的一张旧报纸。他的胡子看上去刚刚刮过,脸上长满了绿色的胡茬,双腿搭在对面的铁架子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他开始挪动搁在上面的那条腿,嘴里哼着什么。
柜台外面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笔记本,一个笔筒里像沙丁鱼一样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笔。坐在他旁边椅子上的是记账员刘叔。他的头发和胡子是灰色的,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衣服的下摆塞进了他的直裤子。他的衬衫口袋上别着一支圆珠笔,圆珠笔的墨水在口袋底部留下了一个大黑点。当他看到我时,他起身向我点了点头。他不太爱说话,铁框眼镜框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把背包放在大桌子上,把里面的乱七八糟倒了出来。刘叔他拿了一本账本,数了数。他取下别在衬衣口袋上的钢笔,划了一下,把账本上的那一页撕下来,让我拿给提尔看。
我走过来,站在不高的柜台前。“哦——你就是昨天去修收音机的那个人?”她一看到我,就放下旧报纸,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和我说话。
“嗯,是我。但我只是一个跑腿的,大部分都要归功于李工程师。我不——”
他举起一只手,伸出食指,轻轻摇了摇。“即使如此,它仍然是伟大的。请把名单给我。”
我把它递给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自我介绍一下。”他拿着单子说。
“马航川,你可以叫我——”
他轻轻地摇了摇手,打断了我的话。他总是喜欢打断别人,这是非常不礼貌的。“你多大了?”他一边看着名单一边说。
“我?十七。”
“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他翻着白眼,像条死鱼一样盯着我。
“嗯,在广播塔的守夜人房间里”我希望他不要总是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听起来像警察审问小偷!
他用那种可笑的表情看着我,好像我是个骗子,不相信我说的话。
"电子元件值五十美元,而那些废金属只值十美元!"他说的废金属是指那些修理工具。
“十五美元,先生。我跟你说好的,五十件电子元件,十五件工具,还有那些电子元件——”我的声音有点颤抖。
“这次是十块钱,少了五块钱。那些电子元件-那是不同的。动动脑子!”他说。“十块钱已经很不错了。我的仓库里有很多这样的东西。下次再来我可能连一分钱都不值!”不管他说什么,他似乎总是充满愤怒。
突然间,我想离开这里。你看他在压榨我油水,还不停的打断别人。
“你没这么告诉我。你说十五件工具,是的,我听得清清楚楚——”我喃喃自语。
“大声点,小子!”听到这里,他放下单子,双手杵在桌子上,死鱼一样的眼睛盯着我。
“为什么?”我说。我的心几乎要跳出喉咙了。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少说废话,就十块钱,你干不干?”他看起来好像很累,对我很不耐烦。
我拿出烟盒给他点了根烟,让他不要那么他妈的激动。我怕他把面前的桌子掀了!“别为此生气,”我说。他似乎有点生气,总是为小事生气。和他讨价还价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多么可怕的性格!
“谁生气了?没有人生气。”他不耐烦地说,抽着我的“老烟枪”香烟。
“好,一言为定,先生。来吧,我有工作要做。”
他从抽屉里抽出一些旧的二十元钞票,抓了一些铜币递给我。“按约定的价格,我不会亏你一分钱。”
我背上背包,抽了根烟,立刻觉得很饿。最后一次吃东西是昨天中午,在西区广播塔下,只有一个三明治芝士面包。一楼大厅里有一个私人食堂,由一对夫妻经营,我妻子的名字叫陈青梅,她对我有点了解。她人很好,脾气也很好。我想请何君淑过来吃饭,但我怕她会把董国平带来。
我到的时候,老板娘正系着围裙,拖着鞋子,端着脏盘子和杯子到处走。她是一个深谙人情世故、嗜酒如命的女人。
“小马,我的孩子!”她说。“哎呀!你看起来又帅了。我很高兴见到你。你饿了吗?”
“你好吗?陈太太?你好吗,老公?”我环顾四周,大厅的前景好像刚刚举行了一场宴会。
“我们俩都很好。把你的背包放在凳子上。请原谅大厅里的混乱。我们正在招待一位来自富人区的慈善家和他的随行人员。其实他也很大方,赚了很多钱。”她一边说着,一边在我面前收拾凌乱的桌面。杯子里还剩下饮料,盘子里还有吃不完的剩菜。
“哦,真的吗?他叫什么名字?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好像叫什么洛克人?他昨天刚从南方来,说要来贫民窟转转。他一直在跟人说什么“资产阶级”之类的,我听不懂。”她左手拿着脏杯子,右手拿着脏盘子问我吃什么。
"鸡蛋、熏肉、青菜和米饭,请再来一杯柠檬水,谢谢."我通常吃得很少,这就是我这么瘦的原因。这顿饭对我来说有点太多了。“那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