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与救赎》15 免费试读
我们在那张桌子上坐了很长时间,她不停地环顾四周。那个红眼的打手冷冷的盯着我们。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很无聊,对何君淑眨了眨眼睛,因为她现在看起来很漂亮。她平时很少穿这件拉链背心,但是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真的很酷,还有她淡黑色的眼睛颜色。虽然她蛇一样的马尾辫已经不流行了,但是我喜欢她的一切。
我又开始对她暗送秋波,不敢太过分。如果太明显,她会很容易注意到。我只是时不时冷冷的看她一眼。最后,她发现了我的猥亵行为。她一看到我这样对她,就咯咯地笑得像只母鸡。她认为我太年轻,不能向比我大的女人抛媚眼,然后她给我泼了一瓢冷水——
“别那样盯着我看,我老得都可以当你妈了!”她不会错过任何机会提醒我她22,我17。
“不,你不可能。首先,我妈妈已经死了。”我说。“你想抽根烟吗?”我开始假装自己的声音很低沉,试图让她忘记我的年龄。
她环顾四周,她看到那个快要疯狗病发作的打手正看着我们。
“我不相信这是一个可以吸烟的地方。”
“没关系,我们可以一直抽到他们开始吼我们,”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但她还是不肯抽。我得给自己点一根。
我跷着二郎腿,打开和关闭打火机。这是我神经质的行为。我可以这样玩一整天都不觉得无聊!
“你知道你很像那个电影明星吗?就是那个老演战争,战争,战斗中的女战士的?”我说这话的时候,不小心把烟吹到她脸上了。这是非常愚蠢和粗鲁的,但我不是故意做这样的蠢事。
“不,我不看电影。”她拼命向空中扇风。“嘿,如果你非要抽烟,为什么不在外面抽?”
我觉得她有点不高兴,所以她在烟灰缸里把烟掐灭了。对于这样漂亮的女生,你不会惹她生气,因为她们可以不跟你打招呼就走开。这是美女的特权,大部分好像都知道自己长得好看。
有那么一瞬间,我停止了玩打火机,俯身靠近她。我突然有很多话想对她说-
“嗨,俊淑,”我说。
“什么?”她转过头来看着我。她心不在焉,四处张望。
“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说:“我的意思是,在贫民窟,这一切都变得越来越糟糕,但你无法改变它。你有没有厌倦过诸如生存、穷人、高墙、坏人、战争,甚至每天的恐惧之类的东西?”
“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她拿着眼镜看了我一眼,好像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我很清楚,大多数人都不能和我说话。
“没什么。我只是想提前知道,如果我以后出了这个地方,我会有心理准备的。”
“嗯,这一切真的很无聊……”她说。
“我是说,你讨厌这一切吗?我们都知道这是无聊的,但你讨厌想要离开这里,越远越好,越快越好吗?有吗?告诉我,有没有……”我越说越激动,在桌子上摇着她的手说。
"不要这么大声说话,放松,不要大喊大叫,好吗?"我根本没有吼她。
“嘿,该死的!我讨厌这一切!我不只是说嗨,我讨厌这一切。我讨厌住在贫民窟,在那里我每天都很害怕。每个人活着都是自私的。在我看来,贫民区没有好人,都是强盗。西区的人总是拿着刀指着你,喊着要你给他想要的一切。如果你没有他想要的,你会为此而死。东区就没那么好了。我总是遇到一些伪君子,他们谈论“资产阶级”,或者把董国平这样的人称为“英雄”!还是整天被坑,还有南区……”
请小声点。虽然她还在四处张望,但你可以看出她在听。
“还有南码头的渔村。就拿码头这边来说吧。”我说,我的声音很小。“那边所有的人都是势利小人。他们视金钱为生命。母狗为了钱可以和任何人睡觉,赌徒为了钱抛弃家人和孩子,商人为了钱可以杀一个,甚至他们的首领阿奎为了钱可以浪费别人的生命,让大街上到处都是瘾君子!我亲眼看见他们把一个可怜的人像拖死狗一样扔出了渔村的大门,让他自生自灭。没钱连渔村的大门都进不去!你什么时候去看看……”
“我甚至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俊淑说。“你们谈了一会儿这个,然后——”
“你知道吗?”我一直在说:“为什么我还坐在这里胡说八道?”
“为什么?”
“给你的!”
“你太好了!”她说,这听起来有点刺耳。
“要不是你在这里,我不知道这个时候去哪里。在墙的另一边,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在这里就像死了一样!”我的声音又变大了。“我还在这里受罪,都是为了你!”
“嘿,听我说。”你可以看出她想换个话题。“据我所知,有不少人在这里也过得很好,他们不会因为有人离开而难过得要命。大部分人不会轻易离开这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种虚幻的想法!”
“我同意!我同意大多数人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但是我在这里感受不到丝毫的快乐,一点也感受不到!你明白吗?我就是这个意思!”她和我吵架了,我有点生气。“我是住在这里的失败者!”
“你当然是!”
你可以看到她似乎屏住了呼吸,所以我必须停止我们的谈话,以平息我们的愤怒。
然后我迫不及待地告诉她我去高墙另一边的计划——
“你看,”我说,“我认识一个三楼的富人,他是从高墙上偷偷溜过来的。他说只要我帮他找到在贫困地区走失的儿子,他就答应告诉我去高墙的路。我可以带你去。我们一起去富人区?看,那里的风景很美。我们不用担心生存问题。晚上那里没有怪物。我是对的。”我越想越兴奋。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平时我可能什么都不敢做,但今晚我吃了熊心豹子的胆汁。“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能找到他的龟儿子,而且我会在早上天一亮就离开。当我找到他的儿子时,我会向他要一张通行证。我们一起去高墙。没有人会把他带走,只有我们两个。到了那里,我们可以住在海边的小屋里,我出去工作,或者我们可以另找地方住,比如那里的大都汇,如果你喜欢热闹的话。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结婚,去教堂了。我们不需要叫任何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冬天,我们还可以放烟花。炉子里的火很热。你和我的孩子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宠物狗就在旁边。我们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微笑。我的天啊,我们能有多么美好的生活啊!你看呢?想想,说出来,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知道你的想法很幼稚吗?说你要去富人区真是太棒了。”她说话的方式,似乎充满了愤怒。
“为什么不呢?你他妈的为什么不行?”我很焦虑。
“不要大声跟我说话——”
“你他妈的为什么不能说?为什么不呢?”我小声对她说。
“因为你不能,事情就是这样。首先,你只是个孩子。另外,你怎么知道你说的那个人会带你去呢?万一你过去找不到工作,或者那边的人不愿意接收贫民窟的人,你就饿死了!那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也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这整件事简直是异想天开,一点也不现实。”
“这不是异想天开,一点也不是。我会找到工作的,别担心我——”
“没人担心你!”她说话有时会伤人。
“怎么了?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去那里吗?如果你不愿意,就直说。”我对她有点失望。
“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你完全没有抓住要点。”她双臂抱在胸前,淡淡地说。
“那是什么样的问题?”
“你现在才十七岁,以后有的是地方去。你现在东奔西跑,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危险。你完全是在找死!这是一种自杀行为。”
“不,不会的。不会有什么地方可去,然后事情就不一样了。”我开始有点讨厌她了,心情变得很压抑。
“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可能是你变了。”
“到那时,将无处可去。那时候的情况可能是因为战争,现在高墙大门都要关了,三楼的有钱人也要回家了。如果战火蔓延到这里,我们连基地都待不下去了。外面到处都是士兵、强盗和怪物。没有好人。那事情就不一样了!你就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懂,也许你也不懂!”她生气地说。嘿,嘿,现在我们都是敌人了。
“嗯,算了。跟你这种人说话简直是浪费时间和生命!”我很后悔告诉她这些,因为她不是那种值得和你说话的人。
我说这话的时候,她气得头上都是烟!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些,但是那时候,她真的烦死我了。
我发疯似的跟她道歉,她不接受。“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让你生气的话。”
她哼了一声,把脸转过去,给我看她的后脑勺。哎,跟她这种女生打交道要小心,因为你会因为任何一句错话,随时惹怒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