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第二十一章 玫瑰之殇 免费试读
第二十一章玫瑰的哀悼
有一天,我和李少东去厂门外逛街。不知怎么的,在工厂门口,李少东突然好像遇到了鬼。他对我说:“我不去。自己去吧。我的胃有点不舒服。”
我觉得有些奇怪,从厂门往外看,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拖着行李箱,看着门口。女孩子穿着时尚,棕色卷发,白色呢子大衣,黑色靴子。
穿得这么漂亮,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只见女孩的眉头高高翘起,眼睛又大又圆,眼神中带着淡淡的霸气。我想,单从外表来看,这个女人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
路过女孩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如果不是李少东,我想也许我和她的人生就不会有交集,就像街上路过的行人。
回来的时候路过花店,看到花店里玫瑰花的身影。新年结束前情人节就要到了。太快了。我停下来观看。玫瑰,多美的花啊。可能每个女孩心里都有一个玫瑰梦,希望在情人节实现,我也是,希望被自己喜欢和珍惜的人捧在手心。
有一天是周末,不加班。我躺在床上看小说。我们宿舍一个男的上来跟我说食堂有个男的找我。不加班的时候食堂一般都会放电视,我和李少东经常在那里看电视。其实电视大部分时间都不好。我们只是想找个借口在那里聊聊天。
听到有人叫我,我以为是李少东,想都没想就跑了。
那天很冷,食堂人很少。我在食堂门口四处张望,找不到李少东的影子。电视机前坐着一个白人女孩。她转过身向我挥手。我条件反射地走了过去。
走近她,感觉女孩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直想不起来。但是我确定我真的不了解她。
“你是……”
“我叫张。不认识我也没关系。你就是认识李少东。”
“李少东你是谁?”我有不好的预感。
那个自称张的女孩上下打量着我,脸上带着轻蔑的表情。突然想起她就是我在厂门口遇到的那个穿着白色呢子大衣女孩的人。
“我是李少东最后一任老婆,听说你是他在外面找的女朋友。”
好像有人在一点点砸我,我却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是一个已经订婚的人,请你以后离他远一点,不要再纠缠他了。”张威胁我。
为了挽回一点自尊,我清了清嗓子说:“我让他自己跟我说吧。”然后我转身就走了。
一回到宿舍,我就给李少东打电话,二话没说,把他骂了一顿。他一直在电话里叫屈,说女孩从小就和他订了早婚是真的,但他们几年前就解除了婚约。
我说:“人们在追逐这个工厂。你说什么?刚才她还威胁我。”李少东很紧张,说:“你在哪里?我会来找你的。”我苦涩地说,“你最好去找你的张!”
“出来我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李少东似乎很累。
当我再次从宿舍下来的时候,李少东已经和张在楼下吵了起来。他们不知何故相遇了。我听不到争吵是关于什么的。他们说他们家乡的方言。我只是觉得被骗了,像个傻子一样被骗了。难怪李少东以前表情很尴尬。原来他家里有个未婚妻。想到这,我转身快步跑回宿舍,再也没听他解释。
我的心再痛再苦,第二天还是要起床,吃早饭,上班,早会,工作。不管爱情甜不甜,情人节依然如约而至,玫瑰依然出现在工厂大门的每个角落,每一朵都是鲜艳的。
早春的小雨淋湿了地面,白雾笼罩了广东的灯火通明,在阴霾中透出五颜六色的光。远处的建筑物像空中的海市蜃楼。我的爱是一样的吗?看起来很美,其实是空的。
晚上,女孩都盛装出门。宿舍很安静,只有我一个人哪里都没去。
我在和一个叫“让爱自由”的网友聊天。这个男网友和其他男网友不一样。他一看到女孩就调情。他跟我聊理想,聊人生,经常给我很多鼓励,还说很喜欢我写在空间里的文章。
如果生活给了你悲伤,你得另想办法冲淡它,缓解它。可能有点自欺欺人,但是真的管用。
刚聊到一半,李少东的电话就来了。
“你在哪里?你快出来,我在厂门口等你。”
“你的未婚妻呢?”
“我说没有,我把她送出工厂了,她现在可能在老家。快下来,我来了再慢慢告诉你。”
我跳起来,迅速换好衣服。什么是“恋爱自由”?先放一边吧。原谅我,在爱情面前我真的做不到清高。
李少东站在工厂大门外的一棵树下,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那幅画很美,像一幅画一样美。
“为了你,你喜欢吗?”他给我塞了许多玫瑰。我能感觉到他炽热的眼神。那一刻,我相信他是爱我的,但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点点头。他捧起我的脸,在额头上吻了一下,眼里带着难以察觉的悲伤。他说,“韩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们在一起很幸福,不是吗?”
真是老生常谈,但此刻我的心像冰一样融化。
“哈哈哈,好感人!”一阵刺耳的笑声吓了我们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