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十一章 人在旅途 免费试读
第十一章人在旅途
“老鼠,救命啊,我快把我妈逼疯了!”我给老鼠发了一条信息。
“这是相亲,不是吗?这种事情真的很急。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老鼠感受到了无限的情感。
“想去广东,不知道找谁?”
“得了,你别假惺惺了,难道你想投靠我吗?求求我,我就收留你。”老鼠总是这样说话,一点都没变。
"从你说话的方式来看,你似乎过得不错。"我听出了其中的含义。
“我和老乡进了一家电子厂,待遇还不错。妈,每个月一千多。”在2005年,这是相当高的工资。
“如果我要上夜班,我不稀罕。”一想到晚上打瞌睡的痛苦,我就害怕。有一次,我上夜班,眼睛眯起来,却睁不开。一回到宿舍,我就趴在床上,被打死了也起不来了。
“有一样东西你一定很稀罕。这个工厂的文化氛围很好。工厂里有网吧,可以满足你在工厂里对网恋和出版物的热爱。你不是说你喜欢文学吗?那时候,我嘲笑你。这真的是世界上最没用最可笑的爱好了。每周六都有舞会和卡拉ok。太牛逼了!击球手出局了吗你要来吗?”Mouse的邀请是真诚的,不然她不会费心发这么长的信息。
“除非你答应免费收留我。”
“走吧!那就别来了,呆在原地。”
老鼠,这是刀子嘴豆腐心,地址第二天就发了。
我收拾好行李,离开了家乡,离开了妈妈,离开了七姨太。
去车站的那天,没有下雨,但是已经微微有些冷了。秋风吹着树叶,把它们一路卷到母亲的脚边。妈妈的脸比我去年离开的时候老了一点。
“真的找不到工作回来。我没钱跟家里说。不要死。”我妈眼里有微微的光,我不敢直视。原谅你的女儿。她不能给你带来什么,不能陪着你,不能嫁给你给我挑的男人。可惜我只能选择流浪,去寻找心中残存的那一点点梦想。
坐在车里,我想起了车第一次带我去广东的那个夏夜。夜色特别朦胧。月亮躲在云层里,拒绝露面。一路传回来的灯光很诧异,像是夜晚出没的幽灵。
偶尔车上有人用白话说话,我一句也没听懂。有人用蹩脚的普通话唱道:“离家出走的孩子,在外漂泊,没有好衣服好烟……”我当时有一些期待,也有一些担心。现在我麻木了。我感觉虽然知道离家有很多苦,但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苦,习惯了流浪的脚步。
火车把我们拉向未知的远方,未知的命运。
到了车站,我掏出钱包,正要去买一张去老鼠的车票。突然,我挎包里的手机响了。我不得不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把钱包塞进牛仔裤后面的包里。一边接电话,一个男的也会过来买票。
"这辆公共汽车经过大朗吗?"男人问空姐。
“不要走!不要走!”空姐板着脸说。
那人灰溜溜地走了。
电话是骚扰电话,真的很烦。我以为是老鼠!我把手机放回包里,摸了摸后兜的钱包。钱包不见了。
对了,肯定是刚才问车的那个人。我环顾四周,没有他的迹象。妈的,这贼真快!他拿的时候,我根本没注意到。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
南方的中秋,阳光依旧明媚,我的眼睛无法抗衡。在异乡的车站,我没有条纹,欲哭无泪。
我不得不向老鼠求助。
“老鼠,快来救我。我在车站,钱包被扒手摸过了。”
“为什么?没有?”老鼠以为是我的苦情剧。“我现在在上班,没时间跟你废话。”
“真的!”我几乎要疯了。“请赶快请假来接我。我没有钱。”
“我们的主管今天没来。没有纸条怎么邀请他?就算我出门不带条子,保安也不让我出去。”老鼠显然忍不住了,但她还不忘骂我,说我笨,说我粗心。
“你一定要来,不然我跟你分手!”
“韩庆……”鼠标好像想说什么,我就无理的挂了电话。
拥挤的车站里,我抱着头蹲下来,看见无数只脚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每一只脚似乎都很匆忙。谁会在乎一个孤独的陌生人?
天啊,你想扼杀我的节奏吗?
“姐姐,你怎么了?”一双穿着白色运动鞋的脚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苍白瘦弱的男人正盯着我。想到刚才那个扒手,我不禁警惕起来。
男孩继续说道:“我看你愁眉苦脸地坐在这里很久了。“是你丢的钱吧?”
我仔细看了看他,浓浓的眉毛,深邃的眼睛,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肩上背着一个包,看起来很坚决。我第一次看到一个男生能把黑衬衫穿得这么好看。
并不是我迷恋帅哥。我能感觉到他不是骗子。广东有很多骗子,我也见过很多。他们总是过分热情,自命不凡,浮躁,脸上总有一种不耐烦,急于求成的表情。
我前面男孩不一样。他只是出于怜悯这样盯着我。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站起来说:“对,我没钱。我的钱被扒手拿走了,我的朋友不能来接我。”
"搭你朋友的车要多少钱?"男孩边问边掏出钱包。
“十块钱,十块钱够了。”我有点激动。
他把钱递给我,说:“赶快去找你的朋友吧!””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我觉得自己亏欠了别人,就拖着行李追上他,问他:“请给我一个地址,我好还钱。”
男孩裂着嘴笑了,露出整齐漂亮的牙齿:“才十块钱,真的不用还。”
“我这辈子没欠过别人钱。我永远不会平静,直到我偿还你。”
他只是觉得好笑,然后拿出包里的手机问:“你的号码是多少?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我报了号,感觉包里的手机在震动。
“谢谢!”这句话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不客气。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有人帮助了我。”
男孩笑了笑,然后转身随着公交车站出口的人群消失了。
然后鼠标的电话来了。她的声音很大。
“你死了吗?你还在呼吸吗?”
“来厂门口迎接娘娘。”
“你竟敢骗我!我去请假的时候被老板瞪了几眼。”老鼠非常生气。“现在没有公交车了,我要去找出租车!”
“别找了。我在工厂门口。说来话长。见面再说吧。”
想着道男孩对我笑了笑,我开心的哼哼着跟着老鼠住进了临时租的房子。我估计老鼠今天听了我的故事会羡慕死的。谁知老鼠不屑道:“这种人,你卖了你还给他数钱。你年纪越大,真的越笨。”
经历过大起大落的《无涯之恋》里的老鼠,仿佛看透了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