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了》第十四章 成长 免费试读
前两天和表哥余陶(小弟余的大儿子)聊天,说还记得小时候余陶好像刚上高中的时候,小弟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
我的表妹于青仪(余陶的亲姐姐,于的亲生女儿,出生于2006年)在角落里静静地玩着手机。她听到我们两个在聊这个,突然回答:“对,对,我还记得那天。我在洗澡,一出来就看到,“她也学了我叔叔的动作,“一巴掌。”
我哥哥站着笑了。这一年是他工作的第三年或者第四年了,他依然记得很深。
我呢,记得很深是因为那天我妈在家沙发上看电视剧瘫痪了,突然接到我小阿姨的求助电话。
我的小姑姑没文化,身体虚弱。每次和我叔叔吵架,她都给我妈打电话。我妈以为是舅舅出去喝酒的事情,听了几句就跳起来叫我爸赶紧去我哥家,说我要揍他余陶。
余陶,大家都知道是我舅舅的宝贝,从小到大估计一只手就能打得过。不像我姐,因为太调皮,两只手两只脚都不够用。
过了这么久,我都忘了当时小哥哥为什么扇我哥哥一巴掌了。我问他,小哥哥说:“我刚去网吧上网。你舅舅当时不是在郊区搞了个小卖部吗?”晚上没回来。凌晨我还在网吧打了一夜游戏。那时候还不是刀塔,但是LOL很流行。然后正好被你叔叔的同事看到了,诶不是同事,或者他的朋友什么的。你叔叔回来的时候问我是不是在网吧?"
我关注的焦点也挺奇怪的。“我叔叔是他的朋友。他这个年纪,凌晨还能在网吧吗?”
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虽然我妈没说什么,但是我觉得我的小哥哥余陶半夜还在网吧打游戏,不抽烟不喝酒,和我叔叔小时候比。
我叔叔年轻的时候真的很放荡不羁,热爱自由。
他上了高中,上了二年级,那时候成绩还挺好的。在城里的学校,不出意外的话,想上大学,至少可以上专科。
当年的专科没有现在值钱。
结果小哥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女朋友和同学。那是早恋。女孩学习不好,不想学习,想早点出去工作。
然后她就把我弟弟带走了,带他去某个不知名的小镇打工。
生我奶奶胡的气。
我偷偷问我妈:“那么,那个女生后来是我的小阿姨吗?”
我妈跟我说,我以后再也不敢在阿姨面前说这些了。“不是,你小姑姑四年级才读的。”
“小阿姨和哥哥是怎么认识的?”
“人家介绍的。”
你看,比起为了爱情为了工作而辍学,我觉得小哥哥沉迷打游戏的青春期正常多了。至少在我小哥扇了他一巴掌之后,我哥几乎不在网吧呆到半夜。
余在城郊小学读了最后一年,再过一年她就要参加中学考试了。与此同时,她的大哥余万江即将迎来高考。
与第一年在外生活自理、独自上学的生活相比,余今年的表现要比去年得心应手得多。
她甚至掌握了厂里所有工人都要吃完的时间,什么时候踩,不用排队,也没有吃剩的。
想想那一幕,很搞笑,也有点伤感。
一个小孩子,本来就小,挤在一堆大人中间,需要踮起脚尖才能看到嘴里的食物。自带饭盒,铝的,吃完要带回家洗。
我不得不说,余真的是一个坚强的人。当时我们家几个兄弟凑在一起盖新房,家里钱比较紧。
她很早就懂事了。虽然胡和余并没有因为家庭负担而减少她的生活费,但她还是省吃俭用,想把钱寄回家。她确实设法存了钱并寄回家。
胡和余都没在城里住过,所以知道他们一个月花多少钱是正常的,也是基本的。看到余寄钱回家,我也没多想。这个女儿总是让人放心,他们真的相信这是外快。
余的省钱之道其实不太对。
她省下了吃饭的钱。她年轻的时候,经常只吃一碗咸菜白米饭。有时候她甚至不吃东西就去杂货店买一袋葵花籽。
这导致她后来步入中年,还在为自己不吃饭就饿着的胃病买单。而且,她不吃饭,长得也慢。后来过了几年,她停在了1.56米或者1.58米,不再长了。
所以,人是铁打的饭,是钢铁做的,饿不了一顿饭。现在,很多十几岁的女孩每天不吃晚饭来减肥是不好的。减肥会持续几十年,但只是短短的十年。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不过话说回来,相比于的青春期时她攒钱寄钱回家,这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至少她还有“钱”可以存(胡总是给她一个学期的生活费)。
住在镇上的余就没有这么自由了。她咬紧牙关,数着每一笔钱,确保期末考试后能顺利吃饭回家。
胡良梅和余从外地回来,想在这里继续谋生,但只有两条路——到镇上打工,留下来种田或者跟别人做生意。老家靠种地挣钱的人逐渐减少,只有几亩薄地种着蔬菜。
靠种地养活几个孩子,显然是杯水车薪。第三个孩子,余,太小了,没有人住,不能进城。
剩下的都跟着人学做生意,真的是太巧了。从余到我小哥哥余陶,三代人没有一个做生意的。
根本没人能带他们去赚钱。再说了,除了愿意帮你的兄弟姐妹,别人有几个会这么好心?想都别想。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余一个人去镇上打工,胡良梅在家种地养儿子。
余挣钱养活三个孩子。大哥于乔和老三胡良梅夫妇的学费和生活费。老二郁秀虽然把胡槐识字给了二姐,但他不想孩子以后彻底忘记自己没有亲过自己,所以他们向胡槐苏要了郁秀的学费,自己也要出一半。
这点钱,当然是生活拮据。
郁秀已经上小学一年了。目前,她仍然是余和胡良梅所生孩子中最优秀的。
于乔拿着拮据的生活费,每天数钱。余还年轻。虽然没有他胡良梅不会吃,但他小时候没有享受过郁秀的待遇——他是喝着进口奶粉长大的。
胡怀素的婆家,以今天的眼光来看,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农村家庭。没有外卖债务。我家有山,有田,有树林。50年代,我养了一群鸡鸭。不管怎么样,至少不缺吃不缺穿。
家里的公公婆婆,老公,嫂子,至少都是善良的人。不然胡怀素也不会同意把自己亲妹妹的孩子带回来抚养,她也多了一张嘴吃饭。
所以,即使郁秀到了胡怀素家,她当时吃的饭也是相当不错的。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我记事起,我的表姐毓绣就从来没有从微胖这条线上下来过,尽管她隔三差五就在朋友圈发帖说自己在减肥,在运动。嘘,我不敢让她听到这些。
另一个我没怎么见过,但我总会见过我表妹于乔几次。这么多年我从没见她长胖过。
年轻时的于乔是个瘦瘦的小美人,中年时却是个黄瘦的女人。
乍一看,胡怀素是不是把胡氏三姐妹里的好都占了?
嫁最好的,长最好的,活最好的?
但是大家都知道一句话,这句话现在被引用的很烂:“她那时候还太小,不知道命运给的礼物都已经在黑暗中定价了。”
虽然这句话已经用坏了,但还是不影响。听起来很有道理,也很美好,但是真的很有用。
那时,胡、胡怀素、胡良美还太年轻。即使他们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他们仍然不会认为上帝是公平的。
没有人能独享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好。
每一个来到这个世界的人都会吃很多苦。只是那些苦难往往有很多种形式,有的发作的早,有的发作的晚。早几年或者晚几年总要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