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诡事》第二十七章 盗用私印 免费试读
中途,钱老板送走了马车。桂姐走回前府附近。
我没有从前门进去,而是带着觉明绕着千府走了半圈,从一个进货的侧门溜了进去。
守侧门的小厮一看钱老板吓了一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调整好心态,冷静下来,把那两个人放进了侧门。
进去钱老板后,我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绕到了一个别院,院子里住着一堆负责钱府办公室的人,也是我决定这几天就算去拜访钱府也不准进的地方。
掌管院子的钱福和钱福的主人被疏散,房间里除了偶尔的算盘声,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即使下定决心走进这里,也下意识地放轻脚步。
钱老板领着她进了院子的东厢房,看见一个瘦瘦的身影,背弯着,坐在一张对着大门的桌子前。书桌上堆满了纸张和书籍,桌上的一个算盘在他指尖噼啪作响。
有人进屋,那人连头都不抬,拿着算盘和毛笔,忙着自己正在做的事。
钱老板也很正常。他径直走到他面前,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那人才抬起头来。鼻梁上有两块厚厚的圆玻璃,也是西域少有的舶来品。在外面很少见到他们。要不是钱老板政府里的那些办公室,恐怕有钱都很难买到这样的一块。
看到是钱老板,那人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钱老板鞠了一躬,把正在记录的账本递给钱老板。
钱老板推开他递过来的账本,只问了一句:“我的印章还在吗?”
瘦瘦的财务室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子在桌子背面摸索了一会儿。当他的手重新出现在眼前时,张开的手掌上躺着一枚小小的玛瑙印章。
钱老板我接过小印章,在手中翻了翻,看了几遍,用手指来回摩挲,问财务室:“最近有人用印章吗?”
“每三天送一次需要打印的文件,除了管家没人。”掌柜低下头,闷闷不乐的回答钱老板的问题。
“但据我所知,最近码头上出现了很多盖有我私人印章的纸条,还有人专门为这些人安排了货船。你知道这个吗?”
说着,钱老板就要从被告席上带回来,那张盖着他私章的纸条就留在了书桌上。
当掌柜看到纸条的时候,整个人几乎吓得跳了起来,一边嘟囔着“这怎么可能”,一边拿起那叠字一个个对比。
在办公室忙着看笔记的时候,钱老板顺手在桌子上找了一张白纸,用玛瑙小字在纸上做了一个红色的记号。
觉明好奇地走上前来,看了看两者的区别。乍一看,没什么不同。
这时候财务室已经查完了,手里的纸条也放下了。
“我没有见过这些有印章的纸币,也从来没有经过我的手。
仔细看,无论是字迹还是用笔,都和这里收藏的印章一模一样,就连石顶的磨损位置也是一模一样。如果有人私刻印章,这个假印章几乎可以是真的。
只是我做会计多年,打印的时候有自己的一套习惯。每次印刷前,为了使印章完全覆盖纸张,会在纸张下面垫一块厚布。
而且钱老板你带来的这些纸币上的印章有些残缺。左边的墨水大部分是重的,而右边的墨水是缺失的。"
司库说,在桌子上找出他以前打印的文件,和钱老板带来的纸条做了比较。果然如财务室所说,财务室自己收集的单据上,所有的印章都是做工精良,没有任何瑕疵。
钱老板带来的纸条上,印章粗糙很多,墨迹不均匀,或者颜色不全。有的甚至墨水太淡看不出颜色,你几乎可以从纸条上看出使用它的人的匆忙和急切。
“你说的话,除了你,还有人看得出来吗?”
司库犹豫地摇了摇头。“这只是一个小习惯。大家看着印章做事。没有多少人关注这些细节。”
如果不是有人私刻印章,那就是“最近你不在的时候,还有其他人进过这个房间吗?”
财务室听了钱老板的问题,仔细想了想,才回答他的问题。
"钱老板你喜欢清静,所以我们这里的管事院子也跟主人学。没事的时候很少有人进来。除了每天定时进来打扫房间的丫环,只有住在这里的几个管家会进我家。”
“瑟琳娜在哪里?”钱老板突然插了一句。
“莎莉小姐?”财务办公室显然很困惑,
“因为姑娘平时不随意进院子,有时候沙姑娘会亲自给我们送些自己做的西域糕点。”
“哦?你觉得她的手艺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想到了什么,突然我的脸变红了,头垂了一半。“那,那自然挺好的。”
钱老板不光彩地笑了出来,
“那么看来,这的确是她亲手做的糕点。小威在西域的时候,她家曾经是有爵位的贵族,家里有很多丫鬟仆人。她连厨房在哪都不知道,还愿意亲自给你做饭。看来她也是用心了。”
说完,将手中的玛瑙小字直接带回了驻京办,他转身离开了乡长院子。
果断落后半步,正好看到财务室手忙脚乱的去抓那枚差点掉在地上的小印章,急忙对着钱老板的背影喊道,“钱老板,这个印章呢?”
外面传来钱老板的回答,“请先保管好东西,今天就当我没来过。”
肯定有些一时不太明白钱老板的风格,但看到人已经走远了,只能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直到完全离开了负责的院子,才敢问他。
“你是怎么怀疑到瑟琳娜的?之前在码头的时候,我明明看到你还是一脸茫然?”
“如果连你一个小女孩都能看穿我,我又怎么能坐稳这个钱老板的位置呢?说到小威,我真的很怀疑你眼睛下面的那个器官是不是个摆设。你没闻到会计室里明显的西方香料味吗?
那边的人,不说别的,就是爱穷,爱挑剔香料,喜欢浓郁的香味和持久的调调。赛琳娜每年可以用超过一半的收入换取那些珍贵的香料。你在千府待久了,就能闻出来,知道她去过哪里。
而且刚拿到的时候,印章上有一种奇怪的油腻感。我看了看财务室桌子上的印泥。就算那个印泥不小心碰到了印章,也不应该是这种感觉。所以我在猜测是不是女性常用的粉。
另外,财务室已经亲口承认,小威确实经常光顾管事院子,这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大概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小威也挺有勇气的。她没有私刻我的印章,而是选择直接从财务室偷。我只是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问自己,我对她很大方。借了她在西域的身份,在江南做的生意,每年拿到的分红都不是小数目。为什么要背着你搞这种小动作?"
“而且,没有我,她以为这个钱庄可以由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