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诡事》第二十四章 玉牌故事 免费试读
现在现场是如此的寂静。
明手里拿着一个托盘。除了钱老板一开始拿走的那一个,其余的茶杯都只是静静的站在托盘上,一动不动的作为本该拿走的主人。
但是几个人脸上的表情很有意思。
秀才昨天已经见过果断,和钱老板开诚布公,所以这时看到车厢里的人也没有太大反应,意味深长地扬了扬眉毛。
两个周氏兄弟中,弟弟周琦的冷脸在见到觉明后越来越深。
而曾经是陪侍的哥哥却善解人意,黝黑的脸庞肉眼可见,粗重的呼吸足以证明他此刻并不平静。
周琦皱着眉头,慢慢看着钱老板。似乎此刻我想透过他明显的异域风情装扮,看到他原本的样子。
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决心,无疑不是向他们表明,大家早先一起出现在海之殿,并不是偶然,而是钱老板在他们面前的计划。
眼前的钱老板不是他们认识的钱老板,而是道士装扮的海神庙。
让果断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明确表示对方不想再隐瞒什么了,很明显这批已经上船的货物会被用来勒索。
所以,周琦现在等的就是钱老板开口说出他的目的。
老板把喝完的茶杯放回明手里的托盘里,然后不情愿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真的很抱歉,先生们。本来这种情况下我也不想找大家要资料,但是前几天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现在,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弥补了。”
周琦对钱老板的话不为所动,但眉宇间的竖纹越来越明显,他继续等钱老板说完话。
“我对你别无所求,但那些日子里发生的事很痛苦,我想知道真相。我知道你们都是当年的当事人,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告诉我真相。无论结果是好是坏,我只想弄明白。”
这时周琦沙哑的声音说,“我怎么知道?死去的人不能复活,做坏事的人可能不会受到惩罚。过去的只是过眼云烟。再追究有什么用?”
“有用没用是我的事,但如果周老板这样拖下去,就不能如约送到买主手里了。你辛辛苦苦打开的江南市场恐怕就要白费了。”老板咄咄逼人地问道,这是他从未见过的。
周琦这边,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没有犯什么大错。既然他想知道,就告诉他吧。难道就为了气别人,就要把钱都花在这河里?”
“哼!”周琦冷哼了一声,依旧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在一瞬间有所松动。
老板看到了这个机会,于是开口了,“就像周老板说的那样。我知道你们两个当年没有犯下官方的抢银案。不然,有了这一箱箱金银,周老板为何在北方苦寒之地经营了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一箱箱药材?
“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几个当事人,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以及为什么被抓进牢房的嫌疑人被认定为嫌疑犯?所有这些事情总应该有个原因。毕竟已经失去了那么多生命。作为亲近的人,总要有个说法。”
周琦的嘴唇本来就薄,这时候压在一起只能看到一丝丝。“你,钱老板,对这些问题很在行。就去政府查档案,问我们怎么办?”
“官府当年已经在吴县斩首,嫌疑人被流放后不再追究此事。至于后来有没有其他人偷偷去拜访,不是我一个小商人能查出来的。”老板无奈地笑了笑。
“尽管如此,我们可能并不比你知道得多。如果我们知道那些日子发生了什么,我们就不会以嫌疑犯的身份蹲监狱了。”若有所思不禁又叹了口气。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们事先约定,不管我告诉你的事情最后对你是否有用,你今天就让货船把我的船开出去。”
“当然。”看到周琦的语气终于有所松动,钱老板赶紧做了个接口。
之后,钱老板终于问出了他一直想知道的问题,但大概周琦没有想到,对方已经尽力了。他问的就是这么一件小事,眉心的竖线皱得更深了。
因为钱老板问了书生脖子上玉盘的来历。
可能是过了很久,周琦才开始讲述这个玉石品牌的故事。
周琦还叫江沐的时候,就被父母送去给一个德高望重的宗族大叔当学徒。
我舅舅家祖祖辈辈都经营着一家亿光,在那一带挺有名气的。江沐于是他成了这个义光的小徒弟,每天跟着叔叔在义光帮忙做家务,帮忙学习一些药理和医术。
这样的生活下去,江沐会继承叔叔的衣钵,成为一名疗愈者。
只是没想到,宗亲叔叔一光因为熟悉的药商的欺骗,买了一批伪劣药材。
那段时间舅舅出门,没有亲自检查这些药材。出于对毒贩的信任,他的家人直接出钱让他们进了图书馆。
发现这批药材有问题的时候,当地很多人已经在叔叔的义光里拿着这些药材开的方子吃了。他们不但没有摆脱疾病,反而加重了自己的病情。
百年老店的口碑是需要无数个小时和心血积累起来的,但要打破它只需要几句话。
很快,宗亲叔叔义光杀了病人的消息开始在当地传开。
这个时候没有人质疑药材质量有问题,只认为是漠视人命的大叔医术太差,没有学到老祖宗的精髓。
那时候叔叔年纪大了,生不起病。临死前,他想把药店传给一直跟他学医的江沐。江沐虽然当时年纪小,但经过这件事,他不想再把心思放在医术上,而是认为应该从源头上杜绝毒贩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的问题。
决定利用自己多年来所学的药材加工鉴定技能,亲自收集整理优质药材,交给技术高超的医生。让这些药材真正发挥治病救人的作用。
于是江沐拒绝了叔叔委托的一光,只从随身物品中拿了一块不算太贵的玉牌作为纪念,开始了他的弃医下海之路。
毕竟这是世上教书育人的事。此后,玉牌跟随他多年,从未离开过他的身边。
直到十年前,江沐带着新婚妻子出差途经临海县城。
我在郊区的一个茶叶店遇到了一个应邀去临海县城演唱的著名歌手。江沐这个人没有其他喜欢的,但是对世界各地的剧情有独钟。行商遍天下,但只要有机会,他总会努力去听那些段落。
江沐和他一见如故,对方对一块玉有独到的见解。看到和他在一起的玉盘江沐竟然是用一块他从未见过的石头雕刻而成的。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向江沐借几天。
恰好戏班要在临海县城唱三天,而江沐夫妇也打算在县城住几天,于是约定两天后在茶店见面,然后还玉牌。
这两天翡翠牌子是留给著名女星享用的。玉牌留在江沐身边。
然后大家都知道,重阳节前一天官银被盗,奉命护送官银的官兵无一幸免。
江沐和同样成为嫌疑人的妻子被关押在监狱。
当时江沐的妻子身体虚弱,被短期囚禁。她死在监狱里,因为她感染了感冒,无法治愈。
江沐当时整个心思都在病重的妻子身上。他不知道自己多年来随身携带的玉盘已经成为了案件中所谓的重要物证,他也不知道这块玉盘最终是如何出现在吴县长手中的。甚至在被执行死刑之前,他还不忘把它交给儿子,让他继续追查这起谋杀案。
当江沐最终以周琦的名义离开监狱时,丧妻之痛和在狱中数日受到的打击,让他在侥幸逃出临海县城后,身患重病。
一张借给人玩的小玉牌,我都管不着。
病后的周琦整个人性格大变,带着剩下的家产到北方苦寒之地重操旧业,保守着过去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