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蛇 免费试读
“呵呵,我不和你谈这个问题。你要想知道,回头问问阿花就行了,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看了看阿华,可阿华对我一点都不在乎,继续问:“那么,严哥你说好了?”
严哥看了一眼被挟持的小顾,说道:“小顾的命就在这位小哥哥手里。你觉得我还能拒绝吗?”
“严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华突然把枪收起来,塞在屁股后面说;“别人不知道你严哥,但我,阿华,知道分寸。虽然我手里有这样的东西,但我知道它对你根本不起作用。你站在那里,我的命在你手里,所以你能不能为袁青牵着马就看你的了。”
我很震惊。这是阿华疯了吗?他拿枪指着别人,甚至说自己的命在别人手里。他到底怎么了?
严哥笑了笑,没说话。
华看了中山装一眼。中山装很快就把那把薄剑熏了出来,像变魔术一样藏了起来。速度太快了,我没看到藏在哪里。只见他把小顾往前一推,小顾跌跌撞撞地过来严哥。我就不信这中山装这么厉害,一推就能穿上。
顾倒在地上,抬起手,擦了擦脖子上的血。他回头恨恨的中山装,然后看着我对严哥,“严哥,马袁青…”
严哥示意小顾不要说什么,然后扶他从地上起来。我看见他的嘴对着小顾的耳朵动了几下,但是雨声太大,我没听见。
中山装已经开始向树林外走去,阿华拽着我的胳膊,要我和他们一起走。
目前我能确定的是,阿华和中山装是和老石在一起的,他们真的是来接我的。严哥和小顾到底是什么身份还不确定,但是从刚才的对话来看,严哥和老石认识很久了,里面的关系好像也挺复杂的。至于细节,我不想管。
“等等。”严哥突然在背后说。
华停了下来,我看到他的腿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你忘了点东西。”我看到严哥把黑伞收起来,然后扔了过去。天啊,我是不是花了眼?伞像火箭推进一样在我眼前飞过,穿过大雨和植被,最后一头扎进50米外的一棵巨树。我当场被吓呆了。这严哥是他妈的人类吗?他是2012年伦敦奥运会标枪冠军!
“对了,阿华,那支枪呢?”严哥扔完黑伞,又指了指阿华的屁股。
“严哥,呵呵,小顾说这把枪藏在我座位底下,我也留着。”华拍拍他的屁股,笑了。
“呵呵,那可不行,小顾没有这个东西,但我没法解释。华州,看在我的薄面上……”
“呵呵,说吧,说吧,严哥我只是在和你开玩笑。当然,这把枪还得还给他。保重就好,以后别说自己的枪是别人的,演戏不是这样的。有空多向你学习严哥,千万不要忽悠人。你看我们的小马,还被你弄得雾蒙蒙的……”
顾站在严哥身后,怒目而视,却因为严哥高深莫测的笑脸而没有说话。
现在我完全明白枪是小顾的,而且刚才严哥说小顾没枪没法解释,所以我完全确定他们三个就是我说的专案组成员,并且根据刚才发生的所有场景,我立刻对其中一些人做了严厉的分析:
顾是一个级别的,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把我整个人举在空中,但是他在中山装面前完全不堪一击,于是他甚至没有注意到中山装的出现就抓住了命根子,然后严哥出现了。严哥没有采取奇袭的方式,而是潇洒地撑着黑伞走了。中山装充满了谨慎,尤其是华。我以前不明白这一点,但现在我明白了。严哥是一个很厉害很高端的人物,高端到就算有人拿枪指着他也不管用。虽然我从头到尾没看到他真的做了什么,他只是把黑伞甩了,但是很神奇,所以在我看来,他藏的越深,越厉害,越不厉害。
我想不通的是严哥这么厉害,让人防不胜防,为什么要放我们走?真的是因为小顾被中山装挟持了吗?而我真的不知道中山装和严哥之间谁打的那么辛苦。突然有一种想去看剧的冲动,但是两方分手了。中山装从后备箱里掏出他的黑伞,阿华把手枪扔还给小顾。我看了一眼站在雨中的两个人,严哥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挥手告别。
我走出树林后,天很快就黑了,但是雨越下越大,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我身上的这件皮夹克已经完全湿透了,几乎所有人都被雨淋透了,手脚都冻到了失去知觉的程度。中山装撑着伞在柏油路上走得很快。一开始,我小跑着跟上他,好让自己暖和起来。但没想到雨和我一样充满敌意。一点热气出来,天就越来越冷,我干脆不跑了。我从路边扯下一片脸盆大小的树叶,举在头上,拖着冻住的腿一步一步往前走。阿华走在我前面,看我半天没跟上,又折了。
华抬头看了看天,说雨一时半会儿也下不了。前方两英里处有一个破棚子。请坚持住,我们在那里休息,给你弄点吃的。华这样说,无疑使我精神为之一振。两英里不算太远,我最多步行20分钟。为了避雨早点休息,我把树叶都掉了,又开始小跑。
但是只走了几步,就感觉头越来越重,视线变得模糊,耳朵嗡嗡作响,周围的声音也开始变得不真实。我隐约听到阿华对我吼:“你怎么了?”突然一片漆黑,我什么也不知道...
嘶嘶嘶嘶嘶嘶。
我觉得好冷,越来越冷。耳朵里传来一个声音,好像就在我身边。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我想看看是什么,但是这种感觉好奇怪。我的大脑好像发出了睁开眼睛的指令,但是这个指令无法传达到我的眼皮上,眼皮就像是我自己的一样,我根本睁不开。过了一会儿,我的意识开始一点点恢复,眼睛也能睁开了,但四周还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黑暗就像一个沉重的窗帘,只有压倒性的嘶嘶声不断拉扯我的耳膜。
随着意识的慢慢恢复,我渐渐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存在,似乎有什么东西紧紧地包裹着我的全身。我费了好大劲才抽出手,四处摸索。从我手上传来的感觉告诉我,包裹在我周围的东西摸起来很粗糙,就像潮湿的树皮一样,不同的是它们没有树皮那么硬,这些东西在不停地蠕动。我试着再一次把身体从他们身上拉出来,但是包裹的太紧了,我的腿脚根本不需要任何力气。我试了几次,都动不了。
头顶上突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用了不到一秒钟的光,我就能看清楚了。紧紧包裹我的不是树皮,而是湿漉漉的鳞片。那些鳞片不停地爬行,色彩斑斓。粗胳膊的蛇抬着头,对着我嘶嘶地吐着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