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阴阳两隔 免费试读
就在上周六下午,石梅说她要回家。我打电话给她,问她你在做什么。她说她在帮爸爸整理东西。她脸上手上都是灰尘,手机太脏了,然后就挂了。晚上再打电话,关机了。我又打了座机,老施接的电话,说她睡着了,就没再打了。
但是周日下午再打电话的时候,石梅的手机还是关机,我就觉得不对劲。我冲到老施家,但是老施告诉我,石梅在家睡了一夜,早上已经出去了。我再次赶到她在医院自己租的房子。我有钥匙,开门的时候还是没有人。拿起电话,开始给她的小姐妹和同事打电话。所有的回答都是“我不知道,我没看见”。
太奇怪了。你失踪了吗?再到老施的时候老施的表情有点奇怪,但我没注意,就听到他说:“哦,诗儿刚刚给我打电话,说要去乡下姨妈家。”
既然我知道十二不是无缘无故失踪的,我也只好作罢。真奇怪,她没有和我打招呼就走了。就连她的手机也关机了。等她回来了,我不赔你也别让她赔我!至少要给我做一个星期的鱼香糖醋里脊和肉丝!只要想起她的两道名菜,眼睛就开始放光,下巴滴下来的口水可以用来擦桌子!
但是这一天,我下巴差点合上了,并且老施说诗姐已经不是人了,他亲手把她打死了!
我坐在地上,半天没反应过来。这种变化甚至比喜马拉雅山的造山运动还要剧烈。为什么好诗姐不是人?你是怎么被杀的?
“老…老…老施 …你…你…你杀了石梅?”我用手托起下巴,过了一会儿,终于哽咽着说出了几个字。
我真希望老施咧嘴一笑,像往常一样开始笑,但他没有,只是心情沉重地点点头。
姐姐的尸体现在在哪里?”我咽了口唾沫,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和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施指着房子,我站起身走进房子。老施又抓住我了。
我的眼泪开始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我流着泪说,“老施 …不…爸爸!师姐死了,你至少让我看看她的尸体吧?啊?”
老施见我哭了,却不为所动,我皱了皱眉头,赶紧说:“你哭什么!我是说,我杀了诗儿,但你听到我告诉你的第一件事是她不再是人类了吗?”
我机械地点点头。
老施接着说:“十二儿没有身体!不,十二还不是一具尸体,她还是一个活人!”
我很困惑。老施这是什么意思?说你刚杀了她,她还活着,这不是明显矛盾吗?虽然此时脑子里全是浆糊,但至少我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完全的矛盾!
老施看我没头没脑,抹着眼泪,一时说不清楚话。我干脆拉着我的手,悄悄进屋,踩着吱吱作响的木楼梯,上了二楼。
上面的光线很暗,阳光透过雕花木窗照进来,可以看到很多灰尘飞扬,但是楼道里的各种旧家具都很干净,看得出来刚刚擦过。
我们两个像贼一样安静,老施把我带到了走廊的尽头。这里有一扇木门,是石梅的闺房。我看到他抬手轻轻敲门。我在想,我不是说石梅死了吗?他为什么敲门?死人会来开门吗?还是房间里还有别人?当我正在思考的时候,门开了。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石梅!活生生的诗姑娘!我立刻泪流满面,我张开双臂想要一个原汁原味的袁青拥抱。没想到老施咳了几声,只好尴尬地做了个手势,转身去拉石梅的手。石梅穿着一套白色睡衣站在门口,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
等等,这个表情好像不对。石梅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我有点不明所以,我只是摸了摸她的手。我忍不住偷偷哭了:好冷啊!的确,她的手出奇的冷。漫长的夏天已经过去了,气温这么高。石梅的手无缘无故地这么冷。就像冰一样!我立刻摸了摸她的额头,但这次她躲开了。
我一脸焦急,说:“石梅,你生病了吗?你,一个护士,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希望你以后好好照顾我!跟我去医院!听话!”我开始拽石梅的胳膊,她还是不动,我只好回头向老施求助。
老施也关切地说:“诗儿,你这么冷,一定是生病了。听着,袁青今天在这里。我们带你去医院好吗?”
师姐站住,张嘴冷冷道:“没有,我没病。”然后他砰的一声关上门。
我和老施对视了一眼,彻底傻眼了。这个诗姐怎么了?通常我从远处开始开心,那种美好的笑容可以直接杀死我。今天她好冷好冷,说带她去医院还生气地关门。
我又一脸疑惑的看着老施,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案。老施轻轻叹了口气,用眼神示意我跟着他下楼。本来想去knock knock看看石梅怎么样了,但是老施二话没说把我拖下楼,放在座位上,拿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你快说!我很焦虑。石梅这几天怎么了?”我没心情喝茶。我一直推老施。
老施拖着又喝了几口茶,但不像喝茶,只是倒酒。当一整壶茶倒满的时候,我长长地叹了口气,终于愿意把事情从头到尾都告诉我了。
以下是他的原话:
上周六,我觉得家里灰尘杂物太多,就让附近的一个女佣帮我打扫。女孩守了一上午,时间差不多了,我就让她回去了。你也知道,我放宝宝的地方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我只好请诗儿过来帮我打扫,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这次打扫卫生竟然出事了!
她做诗很用心,甚至那些基座、柜子、架子等等。都替我把缝里缝外擦拭干净,各种物件一件件整齐的叠放。只是因为做得太仔细,她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个盒子。很奇怪,我不记得收集过这样一个盒子。在我发呆的时候,十二打开了盒子。我一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就有一种非常非常奇怪的感觉,我无法向你描述。也许我被附身了。我冲过去把盒子里的东西抢了过来!诗诗一定是看到了我的反常举动。我听到她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但当时我的思想似乎失控了。我……我……我抓起那东西就往她头顶上扔……砸……我当时只听到“哆”的一声,就是那东西砸到她头上的声音。你不知道我听到这个声音时的感受……然后...然后我看到十二的头开始流血...鲜红的血从她的前额滴下...她摔倒前看了我一眼,是那种她想不通的表情...她一定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亲爱的爸爸和我会打她的头...哎哟...
老施后面越说越说不下去。两行清泪滑过眼眶,我无言以对。
我听到他嘴里发出模拟的“哆”的声音,好像是被硬生生地打在了自己的头上。这沉闷的声音仿佛粉碎了我的整个世界。从此,我和石美阴阳两隔,我的眼泪随着老施开始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但是我突然想起来,我刚刚认识了石梅。她看起来不错吧?除了她的手有点冰冷,眼神有点异样,我看不出她已经被杀了。
我说出了老施我的疑惑,老施擦了擦眼泪,低声问:“你不觉得十二现在很奇怪吗?”
我说:“有点奇怪,但看起来不像是你杀了我。看来我是真的病了。”
老施想了一会儿,他继续问:“你有没有觉得十二已经不是原来的十二了?”
我这才回想起她站在门口时的眼神和动作,因为一个人的表情和动作都有自己的个人风格,很难改变。但是那个诗姐真的和之前的诗姐不一样,更像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而且她好像对我也没什么感觉或者老施,好像认识我们却不认识我们。总之那种状态很尴尬,她越觉得。
老施见我什么也没说,我继续说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些天不让你去看她了吧?”
我的喉咙还是哽住了,感觉很不舒服,只好点头让他继续。
“我拼了很大的力气,看到血从她头顶汩汩流出。她摔倒后,我叫她摇她,她没有反应。她的眼睛睁得那么大,我不敢相信她已经死了。我坐在地上,抱着她,喊着‘诗儿,醒醒...‘诗儿,醒醒……’但是她仍然一动不动,鼻子里没有呼吸。我的身体越来越冷...我抱着她,坐在那里一整夜,想着她的一切,想着她第一次给我父亲打电话的情景...想着她小时候穿着妈妈做的小花裙子,晚上站在门口等我回来,可是我一上班,回家至少要十天半月...想到她十几岁,她妈妈就去了...想着她懂事到告诉我,爸爸,我会好好照顾的。
“然后呢?那石梅是什么时候‘活过来’的?”我在“活”字上犹豫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十二儿的尸体不见了,身边的那滩血也不见了!”
听到这里,我突然拍着大腿说:“有没有可能那天发生的事其实是你的梦?”
没想到,老施马上被否定了。他说:“那天早上醒来我也以为是做了一个梦,但看到十二之后,我觉得这不是梦。你要知道,诗儿周末喜欢睡懒觉,但是那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是5点左右。我立刻想去她的房间看一看。我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但你猜我开进去后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