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灯觉迷录》第四章 请君入笼 免费试读
俗话说,“文百灵,武画眉。”
自古以来,文人墨客都特别喜欢云雀。不仅委婉动听,而且它的“套作”引人入胜。
就百灵鸟而言,上品就是那些堪称“十三套”的。所谓“十三套”,就是它能依次模仿其他十三种动物或物体发出的声音。一次模仿之后,又会重新开始。最好的百灵鸟的“套作”会周而复始,在它鸣叫的过程中听不到任何噪音。
金万全办公桌上的鸟笼里是一只价格不菲的“十三套”百灵鸟。这只百灵鸟似乎憋了很久。现在是唱歌跳舞。房子里充满了鸟儿、喜鹊、公鸡啼叫和母鸡下蛋的声音。很热闹。
金万全和蒋寒寒竖起了耳朵。他们没有听到鸟叫,而是隔壁的声音。
不出所料,隔壁房间突然没了声音。不一会儿,隔壁包间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金万全与江寒对视一眼,响起了敲门声。
金万全嘴角微微一扬,道,“请进。”推开门,果然是韩昭站在外面!
“我敢问你是吗?”
韩昭只是笑,眼睛却一直盯着桌上的百灵鸟。俗话说“宰相家奴有七品官”,刑部尚书侍郎是总管,风度自然不小。
韩昭没说话,身后出现了一个天生的奴隶。这个也是不礼貌的。他走了进来,撇着嘴说:“嘿,这人是唐老爷家的总管,刑部左侍郎韩野。”
他们一听这话,就冲上前去,金万全来韩昭笑着说:“要把我的眼睛挖出来喂风筝。久仰韩总大名,特来问候!”
韩昭腆着肚子一摆手,指着桌上的鸟笼说:“就这些吧。“这只鸟是你的吗?”
“回你的,是小人的。”
韩昭这才抬起眼皮瞥了金万全一眼:“我怎么看你面生?京内外玩鸟的专家我都认识。”
“韩经理,请坐。”金万全见韩昭一屁股坐下,心情愉悦。然后派小武子,下令把酒席撤下,重新摆上一桌。
“嗯,什么样的专家是恶棍?这只百灵鸟是我一个在北方做生意的朋友带来的。据说它受过训练,整天叽叽喳喳。这非常令人讨厌。”蒋寒招呼韩昭随行的人一一入座倒酒。金万全瞥了他一眼,道:“你先回去,告诉他们我遇到一个朋友,一会儿就回去。”
江上寒会意地回答。
韩昭上下打量着鸟笼,突然问道:“我还没问你的名字,你家是谁?”
“不敢不敢,小金万全,丁于镖局的管家。”
“哦,是金经理。”韩昭指着笼子里的百灵鸟说:“你真是辜负了朋友的好意,委屈了这只鸟。”
金万全故作不解:“韩老爷为什么这么说?”
韩昭我立刻就感兴趣了:“这只百灵鸟的毛色、羽冠和嘴部都是最好的。”
“嗯?”金万全苦笑道:“照韩叶说的,真是浪费好东西。”
韩昭伸手指着鸟笼:“不说别的,光是这个鸟笼就值这个数。”说两个手指。
金万全睁大了眼睛:“值二十两吗?”要知道,一个七品官一年的俸禄是九十石,换算成银子也不过四五十两。
韩昭听到这里,我笑着说:“二百两。”
“两……两百两?”金万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些和韩昭一起来的朋友在玩小鸟。看到韩昭都很热情,都想炫耀一下自己的专长。其中一个说:“我看你买不了二百两。看笼子的钩子。它的光泽是如此柔和。它由铜和银混合铸造而成。如果你看一下盖板的雕刻,它会是从。
韩昭对方听了连连点头,干脆站起来,上下打量鸟笼,用手摸了摸。他才说:“先生们,这个笼子是用生长了五年的竹子做的。鸟笼用的竹子,树龄短的不够坚韧,树龄长的又太脆,所以五六年的竹子最合适。”
另一个也不甘示弱,说:“你再看看这两个瓷缸。”大家的目光立刻转移到笼子里的两个鸟食坛子上。“这两个坛子不仅是色彩纯正的细瓷器,而且是技艺极其高超的画师。我敢肯定他们是顶级官窑的。”
虽然金万全设了局,但是听了这些痴迷于玩鸟的专家的分析,也收获了不少知识。玩鸟有那么多讲究。难怪普通人宁愿卖好鸟也不玩。普通人哪里玩得起?
说到这里,他眼珠一转,站起身来,举杯说道:“今天能认识韩总经理和在座的各位,真是金的运气。请喝下这杯。”他们都大口大口地喝着。
韩昭此刻,我没有心思喝酒。我在想如何得到这只百灵鸟。估计我杀了他,也想不到金万全在想怎么找个话头,把这只鸟送给他。
只见韩昭瞟了大家一眼,道:“这里好多人都是因鸟结缘,今天不想再和金总做好朋友了。将来,我们是兄弟,我们会更亲近。不知金总怎么看?”
金万全见他传了声,趁热打铁道:“谢你不弃,金急也。”
自从坐下后,韩昭的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鸟笼。眼看时机已到,金万全咳嗽了一声,“我一开始不知道怎么玩鸟。这叫宝剑赠英雄。我看你这么爱这只鸟,倒不如送给韩老爷,免得糟蹋了好东西。”
这句话一出口,韩昭立刻眼睛一亮。但他出于矜持,清了清嗓子,稳定了一下情绪,才故作忸怩地说:“金兄,初次见面真好……”话还没说完,金万全就变了脸色:“韩少爷,你不要,就看不起小弟了。”
抛开哪一个不是聪明人,他们都极力劝说韩昭接受,韩昭假意勉强接受。
我一收到这只鸟,韩昭就派人送到我自己家,好像怕这个金后悔似的。
现在餐桌上的气氛立刻活跃起来。此时,在韩昭眼里,金万全已经不再被视为外人。他们推杯换盏,互称兄弟。
酒过三巡,金万全故意放下酒杯,重重叹了口气。
韩昭他一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金哥,你怎么这么乖?”
金万全犹豫了一下,摆摆手说:“算了,今天大家都这么开心,不要客气。”
韩昭我不知道他在欲擒故纵,借着宿醉问他:“金哥,你没说你把我和我哥当外人。”
金万全又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最近我们镖局出了件大事。”
“哦?说来听听。”
金万全告诉了他三万两镖银失窃的事,却只字不提洪老爷的事。
韩昭皱眉道:“贤弟,你白担心了。押运银在湖南被抢。就算要调查,政府下面也有押运机构。作为总经理,跟你有什么关系?”
金万全一脸不情愿,说:“大哥不知道的事。自从丁于镖局成立以来,还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大的差错。这一次,我们唐门大镖头把气全撒在我们这些下人身上,命令所有人限期追查真相。这几天上上下下的人都在担心。”
韩昭听到这里,他问:“但这发生在湖南边境。在首都你能找到什么?而且,你的伴游公司人手不够。你向官方报告了吗?”
金万全摇摇头说:“哥哥说得对。一个三万两银子的大箱子,绝不是一般江湖贼能做的。能办这么大的案子的,一定是有实力有人脉的江洋大盗团伙所为。政府懒得趟这趟浑水。可惜我不是江湖人,帮不上忙。”他一说这话,韩昭顿时眼前一亮。
“你这么说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个人。也许我能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
金万全故意压低声音说:“大哥怎么会有绿林路的朋友?”
韩昭摆摆手说:“不是这样的。就在前几天,我听我们师傅提到一个人。据说这人这两年在江湖上很有名气,黑白两道都很吃香。”
“天堂监狱?”金万全一脸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只有皇帝自己颁布法令才能进那种地方,就算是江湖中人?”
韩昭正色道:“这次真的不是皇上的旨意。据说他夜里闯入康王府被捕,被康王亲自拘禁。”
“大哥是什么意思?”
“你我已经是兄弟了,今天哥哥就帮你一次”韩昭把手伸进怀里,拿出一张铁卡,在金万全面前晃了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金万全摇了摇头。韩昭呵呵笑道:“这是我师父的刑部令牌。晚饭后,我哥哥会陪你去监狱。如果你能从那小子嘴里套出点线索,我哥就在你老公面前做个工作。”
金万全站起来鞠了一躬说:“哥哥义正词严地帮我。我该如何感谢你,我的弟弟?”
从刑部衙门的北门往西,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尽头就是戒备森严的刑部监狱。
这条巷子两边的墙有两尺多高,冷河手里提着一个箱子,紧跟在韩昭和金万全身后。从第一步走进巷子,他偷偷数着步数,直到来到天龙大门口,一共走了四百八十三步。大门两侧各有20名高大的装甲警卫。
门廊里有一张桌案。案后的木椅上,一个警卫正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