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猎人》第十二章 刺杀 免费试读
对宗教的狂热源于对这个世界的不满。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一个稀有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像他一样平凡而不为人知的人。他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点,甚至比这个点还要小。他深深地理解这一点,所以他会感到绝望。
他曾经做过一个梦,不是噩梦,但比噩梦可怕得多。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幽灵,飘在云层之外的天空中,并且还飘向更高的地方。他看到了什么?天上没有那么多闪亮的星星,也没有皎洁的月亮。他只看到黑暗和致命的孤独。当他到达更高的高度时,他吓坏了——他看不到地球,而且地球不仅被云挡住了。他透过云层望去,只看到黑暗中的一个小点。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种族——人类赖以生存的巨大土地——只是黑暗中的一个小点。他是点中的点。
因此,所有的行动都变得毫无意义。学习、商业、政治、战争、爱情、梦想……在如此巨大的空间尺度中毫无意义。世界很大很深,好像生命本身就不应该存在,或者说生命只是一个笑话。
太无奈了,不是吗?他的梦醒了,醒来后,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去找父亲了。他问:“父亲,你和你的母亲为什么生下我?”
父亲有点惊呆了。他不知道儿子为什么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但他耐心地回答。他给出了一个更客观的理由,几乎不带任何情绪:“为了血脉的延续。”
他得到了答案,但毫无意义。因为,无论是血脉的延续还是种族的延续,都只是一件小事。历史上出现过无数种族,大多数都被淘汰了。人类一直活到现在。但是人类赢了吗?根本不是,人类,不,所有有主观意识的生命都太小了。他们不会赢,也不可能赢。黎明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希望,当夜幕降临时,一切又回到了混乱。
生命本身的存在似乎陷入了一个无限循环,没有人能摆脱这个循环。
好绝望!为了种族延续而盲目出生的后代根本不应该存在。就像他自己的出生导致了他母亲的死亡一样,他的出生也伴随着毫无意义的坚持。
父亲为他找了许多老师,每个老师都有渊博的知识。这些知识涉及不同的方面,涵盖了许多角度。其中任何一项的知识都是普通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他努力学习,直到最后,他打开了人类知识的最大宝库,看着看不完的书。他明白,学习和探索世界是最愚蠢的行为。在这个图书馆里,教过他的老师的知识不值一提。而这一摞,在他面对的庞大世界面前,同样不值一提。
他深深地跪了下来,哭了他出生以来的第二次。
屋外,一束光照射在他身上,耳边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你将肩负起自己的使命。将一切归于黑暗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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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穿金边主教袍,头戴银冠,手握深黑色权杖。他个子高,肩膀比大多数人都宽。当他踏上红地毯,走上楼梯,坐在教皇的金色宝座上时,所有的信徒都跪在地上,大声喊出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奇怪而酸涩的音节。
当主教成为教皇时,意味着世界将发生变化。但是没有人预料到这样的变化。
至少有三个匍匐在地的人没有预料到这一点。
他们互相看了看,点点头。
“我们别无选择。”
“工会的命令必须遵守。“
“这太疯狂了,嘻嘻,但我最喜欢了!”
教皇举起权杖:“我将带来变革!一切都必须改变!我们将遵循上帝的意志,为所有人带来最终的救赎!”
又是那个刺耳的音节。
教堂的钟声响起时,除了一个人以外,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
“教皇陛下!”
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主教站了起来。
立刻,两个骑士走过来,把锋利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是什么?”
“我叫约拿书,我是你忠实的信徒!”
“什么事?”
“约拿书有问题,请向教皇请教!”
教皇挥了挥手,两个骑士撤退了。
乔纳弓着背,向前迈着小步。他遇到了一个又一个虔诚的信徒。这些信徒一直在地上爬行,他们的额头贴着地面,当约拿书踏过他们的尸体时,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动一下。他知道这些人被牢牢地锁住了。
他走到教皇面前跪下:“教皇陛下!我们为什么存在于此?”
“进入一个不同的世界。”
“教皇陛下!你的愿望是什么?”
“构建不同的世界。”
“你是我们的灯塔吗?”
“我是领导。”
“圣人是谁?”
“陪伴我的人。”
“教皇陛下!你想如何构建这个世界?”
“处死它,以后再生!”
约拿抬起头说:“我明白了。教皇的意志在我们心中。教皇陛下,我可以表达我的敬意吗?”
“向前一步!”
约拿书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直视教皇:“你的风度令我们陶醉。”
他轻轻地走上台阶,走近最高教皇。自诞生以来,圣教会以夸张的速度扩张,其规模甚至超过了三大工会,达到了权力的顶峰。然而,他的教导的夸张程度和强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今天,三大工会无法与圣教会竞争,因此他们不得不做出如下回应。
约拿弯下腰,低头跪下。他的嘴唇离教皇的鞋子很近。
“感谢教皇陛下!”
他吻了吻教皇的鞋子,喃喃地说:“那么再会了,教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