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渡到人间》第十一章 香玲 免费试读
下午,当李瑞峰和李善奇去上课时,他们看到一辆救护车从学校前面经过。一群学生谈论它。听说有个班的女生因为受不了一个月通宵去网吧,晕倒在学校里。一个老师路过,看到她的脸好像快死了,就叫了救护车。李善琪一听马上想到了左香玲。她通常害怕下午起床,总是喜欢一个人在教室里睡觉。
想到李善琪要赶去教室,李瑞峰跟着她进了教室,看到左香玲还安然无恙,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下午,李善奇和左香玲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李善奇拉着左香玲的手,焦虑地对她说:“香玲,你听见了吗?”今天下午,一个女生因为长时间通宵上网,被老师送进了医院。"
“有这么严重吗?”
“为什么不呢?”看到左香玲的不相信,李善琦更加起劲地劝她“熬夜会伤身体,尤其是女孩子。你看你现在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就不要去网吧通宵了。如果你弄坏了你的身体,你会付出更多的代价。”
“我会注意的。”
“真奇怪,你会注意。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去网吧?互联网到底有什么魔力?”
“嗯,因人而异。电脑是一个很好的交流工具,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它可以传播好的东西,也不可避免地传播一些不好的东西。只关注它好的一面,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
李善琪不解地看着左香玲。她总是说一些人们听不懂的话。李善奇不懂电脑。虽然学校安排了每周一次的信息课,但是学校那些破电脑太旧了,没有联网。老师上课的时候简单介绍一下电脑的基本应用,然后让学生自己玩。有时甚至这样的信息课也会被主课老师占用来补课。有些熟悉计算机的同学,很不屑去上这样的信息课。他们宁愿睡在教室里,晚上去网吧,也不愿在那里浪费时间。
李珊琪对电脑一窍不通,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左香玲。她突然想到,不久前刚刚和左香玲一起看的电影《盗梦空间》,也许网络世界就像电影里做的梦镜一样,有时候人分不清现实和梦镜的区别而迷失在其中。
李善奇没有再和左香玲讨论上网的事。吃完饭后,他们在双一的店里看了一会儿书,左香玲像往常一样回到了宿舍。
左香玲从三年级开始住在学校宿舍,也就是在那时,父母离开她去外面打工。比起初中的宿舍,现在的宿舍舒服多了。这里每个宿舍八张床,每人一个,还有一个放东西的小柜子。初中男女宿舍合二为一,只有一个大门作为区分,每个宿舍二十个学生。宿舍里除了床什么都没有。同学们都是自己找箱子或者直接推到床尾。我想,左香玲现在看着宿舍,应该会觉得很满足吧。
此时,宿舍里只有钱敏和罗少莲躺在各自的床上静静地看书。钱敏在左香玲回来的时候抬头看了她一眼,简单的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低头看她的书。罗少莲回来后干脆合上书,对她说:“大作家,好久不见了。我以为你迷路了。我昨天在校报上看到了你的文章,写得很好。我说我和写这篇文章的同学住在一起。很多人还是不相信。好几个男生都向我打听过你。”
“这怎么可能呢?我写的那些男同胞应该没兴趣吧?”
“我告诉他们,你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他们很感兴趣。”
左香玲只对罗少莲笑了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罗少莲本想继续说些什么。这时,她接到一个电话,聊了一会儿。她高兴地放下电话,对左香玲说:“刚认识的一个朋友约我出去吃饭。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不行,你还是自己去吧。”
“我们一起去吧,里面有几个帅哥。”
“我真的不需要它。这些天我没睡好。我今天想待在宿舍好好睡一觉。”
“算了,我走了。”
罗少莲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走了。看着她蹦蹦跳跳走的样子,左香玲摇了摇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在左香玲的形象中,罗少莲是一个交际花。很多男生经常约她出去玩,她从来不拒绝。有一次左香玲被她拉出去和一群人吃饭。八九个人围成一圈,桌子特别小。罗少莲在和别人有说有笑,但是她不认识任何人,可以只是坐在一起默默地吃自己的食物,听着大家聊天的内容,那么谁和谁的女朋友,谁和谁又打了一架等等。
终于吃完饭,一桌人散了四周,罗少莲继续和男朋友出去玩,而左香玲一个人回宿舍躲在自己的小床上继续写那些苍白的文字。
十点左右,左香玲走出宿舍,去了熟悉的网吧。她觉得有点累,但她不能阻止自己。她一停下来,就会让自己陷入黑暗中出不来。似乎只有在网络世界里,她才能暂时忘记孤独。
左香玲家境并不富裕,父母也不识字。她的父亲是一名矿工和赌徒。而她妈妈在她初中的时候就开始以打麻将为职业。她还记得,妈妈学会打麻将后,越来越不理她,有时候连午饭都不做,就自己打麻将。左香玲上初中的时候,每次放学回家,都只能自己点碗面或者把前一天的剩饭拌在一起做炒饭,吃完就匆匆赶回学校。
她觉得父母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淡。他们花在赌桌上的时间总是比花在她身上的时间多。她经常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想,如果有一天她能离开这里和小镇,那她就再也不回来了。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走了,她的父母会去找她吗?那时候她也经常思考类似的问题,她开始觉得自己是个不重要的人。直到有一天中午,她突然心血来潮,留在了学校。她只是想看看如果她不回家,她妈妈会不会担心她。来学校找她,看看有没有事。可是,她一个人在教室里坐了一个中午,等妈妈,却等不到。直到学生们一个个到齐,中午渐渐过去,下午的钟声响起,她妈妈始终没有出现。那天下午她没有心情去上课。她又饿又伤心又酸。
晚上回家,她故意在路上放慢脚步,抱着饿了一天的身体,希望妈妈来找她。直到天黑,她才走回家。妈妈还在和别人打麻将,桌上简单的饭菜已经凉了。她机械地吃着冷食,觉得胃里有点不舒服,但她并不在意。
然后她晚上躲在被子里静静的哭了一夜,只有眼泪从眼眶里滑落,她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即使身边没有人,她也不想让人听到她的脆弱。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告诉自己要学会一个人住在街对面。
左香玲父母对她的学习态度就是让她去死。在左香玲的父母看来,教育是学校老师的责任,他们的责任就是按时交学费,让她有饭吃,有衣穿。当然,左香玲不听话就动武也是他们的主要责任。棍棒是左香玲父母唯一的教育手段,所谓英雄出在棍棒之下。不管她讲道理不讲道理,先给她打电话再让她说话,对父母不满再给她打电话。在这样的教育体制下,左香玲只能保持沉默,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会错。这也是左香玲对待父母的政策。
左香玲快要上高中的时候,她爸爸连打她的力气都没有了。沉重的债务让他们喘不过气来,所以他们没有时间照顾她的事情。他们干脆把她放在校园里,这样就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了。
左的父母不关心她的学习,所以她自己也不太关心,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着。她常常想,既然父母不想照顾他,为什么还要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没有快乐的活着,只能让这毫无意义的生命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