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之最强刀客》崔家集 免费试读
崔佳姬
崔家集虽然不是城市,但繁华程度更差。
地处十字路口,北接关外咽喉,南接邯郸古道。南来北往的押运员,升了职或贬了职的官员,关外的商人,浪子游子,络绎不绝。
生意来源于需求。于是一批餐馆、赌场、茶馆、旅馆和妓院应运而生。让这里变得繁荣。
崔家集最著名的地方是万华巷。
万华巷位于崔家集东北,地处偏僻,迎合了男性的心理。男人做这种事,多多少少都要背着人。
有些人害怕自己的身份,有些人害怕自己的家庭。这种事情越隐秘越好。所以白天,这里冷清空旷,但到了晚上就变得热闹起来。女生身上涂着厚厚的白粉,淡淡的眉毛,红红的指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站在巷子里微笑着招揽生意。冷了一天,巷子里变得油腻芬芳,鸟儿唱着唱着,形成了一幅生动的画面。
小顾走过拐角的时候,他犹豫了。
现在是白天,巷子里空无一人。这些女人肯定还在睡觉吧?其他人醒着,他们在睡觉。当其他人在睡觉时,他们开始工作。他们活在别人的梦里,别人也活在自己的梦里。
小顾来到巷头敲门。沉默,再敲。
过了很久,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
人们应门,嘀咕着:“什么人?有病,这个时候来。”
应门的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大眼睛,目光呆滞,面色苍白,透着疲惫和憔悴。
一看到小顾,我先是一愣,然后眼睛一亮,然后脸上露出了职业的笑容,既温柔又可爱。我像葱一样伸出玉手,熟悉地握着小顾,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公子,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这里?它让我天天收拾,天天念经,日思夜想,只为等你。”
这是骗人的,再也装不出来了,但是很流行。
谎言通常很受欢迎。
小顾笑着回应,“来早了可爱,去晚了想你。既然早晚都一样,何必争早争晚呢?”
这个女人的房间干净整洁。一个古色古香的梳妆台,一面明亮如水的菱形铜镜,窗台上放着几盆花。两张高背红木椅子,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
当然,从事这个职业的女人是离不开床的。床是他们的工具,是他们的饭碗。
小顾坐下,女的坐她旁边。乔面生春色地道,“公子的光顾,是你我上辈子的缘分,我……”
小顾打断她,“我的确是来找人的,但不是来找你的。”他的话简单直接,他不想在这里呆太久。
女人的笑容突然消失了,脸像书一样转到了另一边。她冷冷地盯着小顾,用一种别人很难留下来的语气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如果你想找别人,那你来错地方了。”此言无异于下达行军令。
说完,我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把乌木梳子,梳了梳头发,不再理会小顾。
小顾如果他比较感兴趣,这种情况下一般应该会去。
但他没有离开,而是微笑着。
让女人关注自己的方法有很多。小顾他至少知道35种,他用了最简单直接的方式——钱。
他拿出一锭银子,五十两,放在梳妆台上。
世界上有很多可爱的东西,白银绝对是最可爱的一个。只有挥金如土或者不愁吃穿的外人,才会认为黄金在眼里,白银在心上。对于在饥寒交迫和温饱线上挣扎的人,看法就不一样了:没有金银,万物不如人。
果然,女人的眼睛被银子吸引住了。她直直地盯着银器。她从未见过如此富有的顾客。平时她接待客人都是明码标价的,最多也就一两银子。至于多出来的部分,她喜出望外。
这个女人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比以前更温和、更和善了。
似乎银色不仅能吸引女人的目光,还能改变女人的面容。
“公子如此风流出众,却不知该找什么样的女子?”
“不是女的,是男的。”小顾正确。
“男人?”女人捂着袖子,咯咯地笑。“儿子有断袖的习惯吗?”
小顾我心里叹了口气。什么样的人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也可能很肮脏。
他正色地道“我要找两个人,矮个和胖子。你最近一段时间见过这样的人吗?”
“曾经有过矮胖的人,但他们不是在这里找女人,而是找自己的男人。”
小顾有些人哭笑不得,这是废话。
“你是这里莱恩的负责人。过去的人会经过这里。请注意。如果你能给我提供有用的线索,会有奖励的。”
说完小顾站起来准备走。
没想到,那个女的居然一直说:“你来的时候,注意安全。你急什么?”
小顾故意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不愿意离开,但是我害怕。”
“你怕什么?”女人又咯咯地笑了。“怕我吃了你?”
“不是这样的。其实这个时候,害怕被吃掉的应该是女性。”
女人的眼睛是流动的,她的脸是红润的。“那你为什么不陪我一会儿?”她的声音比蜂蜜还甜,还粘人。
小顾苦笑一声,“我是一个经不起诱惑的人。”
女人走过来,轻轻握住小顾的手。她的手柔软而温暖,眼里满是挑衅。“没有雨,花木不会生长,没有女人的滋润,男人不会成熟。为什么不尝试一些东西呢?”
小顾轻轻挣脱了她的手。“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去尝试。”
“为什么?”
“因为有些东西,比如喝酒,会上瘾。等到酒瘾发作又找不到酒的时候不是很痛苦吗?”
这确实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没想到,这个问题在女人眼里根本不是问题。“如果找不到酒,可以随时来找我。”
她补充道:“我可以给你打折。”
看到女人这么大胆主动,小顾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害怕。决心结束这次谈话,“以后我会去找你,但不是现在。”
“后来呢?以后会是什么时候?”
“结婚后。”说完小顾转身走了出去。
盯着小顾的背影,女子恨恨地道“每天来这里的男人,要么蠢如牛,蠢如猪,要么色如狼。对他有眼容易,他却故作清高。”最后她得出结论“没有男人是好东西。”
离开万华巷,小顾有些失望。
他这样做当然有他的理由。江湖上常见的杀手、盗贼、妓女,在执行任务前都是紧张、谨慎、低调的。任务完成后,他们神经紧张,经常求助于女性来泄愤,以此来化解内心因血腥和暴力而产生的阴影和敌意。
这是江湖人的通病。
万华巷前还有一条小巷,破旧不堪,稀稀拉拉住着几户人家。
原来这里住着几户家境殷实、生活富裕的大户人家,但不知什么原因,多年前就搬走了。也许是因为疾病,也许是因为生意赔钱,也许是因为离万华巷太近了。
古老的青石路依然存在,但已经被杂草掩埋,石面湿漉漉的,长满了青苔。两边用来防贼的高墙静悄悄的,墙皮剥落斑驳,甚至墙上长了一簇簇杂草。
一片荒凉,一片沧桑。
小顾来到巷底的一户人家,院门半掩着,小顾走了进去,来到屋前。清音道:“吴老爷在家么?”
一个醉酒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门没有闩上,所以我迈着长腿走进去."
小顾长腿,于是我走进去。我一进屋,立刻就看到了吴师傅。
吴师傅身材高大,宽额,大头,灰布袍,沾酒。
吴师傅在喝酒。一坛陈年竹叶,一个瓷青花碗,一只酱焖鸡。一口酒,一口肉,一口就是一碗。碗不大,至少比盆小。
小顾我惊呆了。他认识几千人,很多都是酒量不错的,但和吴师傅比起来,简直就是乳儿。这不是喝酒,这简直是牛饮。是条长鲸,吸尽江河。
吴老爷子醉了,就算江海之量的人一碗一碗喝,总有醉的时候。
他醉眼扫了小顾一眼,说:“老规矩,你让我做一件事,就给你一百两银子。你让我做什么事,你就守口如瓶。”
“一百二?”小顾假装惊讶,“这么多?”
“一分钱一分货。”吴师傅醉了也不醉。“你能看出王羲之书法的魅力吗?能找出吴道子画中的败笔吗?能鉴定殷商的古董吗?能找出韩愈的破绽吗?”
小顾没有。
“我知道你不能。这种事情只有我知道,因为我是这里的专家,世界上唯一的专家。”
他没有吹牛,他有。他不从事农桑,却能喝最好的酒,吃最贵的菜,操最漂亮的女人,赌得最凶,就是因为有这个本事。
好像人只要有一样本事,就可以吃到老,过一辈子衣食无忧。
吴师傅眯着眼小顾。“你现在还觉得贵吗?”
小顾苦笑一声,“不贵,一点都不贵。”
等条件谈妥,吴老爷伸手道:“拿来。”
小顾脱下包袱,打开,取出字画,交给吴师傅。但吴师傅说:“不是这个。”
小顾一愕,“就是这个”。
“我说的是银子。”
小顾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要我先付稿酬?”
“万一以后你违约了呢?我又老又弱,打不过你。如果我想追你,我跑不过你。那我岂不是要吃很多苦?”
小顾笑了,他突然发现,老人一点也没醉。如果他坚持说自己喝醉了,那就是在装醉,看起来醉了,很迷茫,其实很聪明,只是有点小气。
——有几个聪明人不小气?
小顾拿出两锭。他连同画放在吴师傅面前说:“一面是银,一面是贷。我不会欺负你的。不要欺负我。我们将还清银和贷款。”
小顾说着,把画展开,放在吴师傅面前。“请用眼睛辨认一下。这幅字画是谁写的?”
吴师傅一看到字画,脸色立刻就变了,面如死灰,越看越害怕,脸上的汗也开始往下滚。
“杀气腾腾,剑气如云。这是一幅激烈的画。”
这小顾也说明他看不出作者是谁。
“画面空灵,虚无缥缈,完全游离于人间烟火之外,但笔迹紧张,锋芒毕露,步步凶险。只有李恒波才能完成这样矛盾对立的书画。”
“李恒波?”小顾惊讶道,“可是莫云峰,万,先生,号称七绝,书画酒剑谁?”
“对,就是他。”吴师傅很肯定。
“你不会看错吧?”小顾怀疑。
他真不该问这句话,这是吴老爷子能力的问题。但这太重要了,他忍不住要问。
果然,吴师傅生气了。他问:“你会承认你的家庭吗?”
当然不是。
“我觉得字画和你家一样准,不会有错的。”
小顾彻底愣住了。
30年前,李恒波闻名于世。一柄带秋水的冷剑横扫江湖,被誉为不死的武侠天才。他十几年前隐居在莫云峰,一生享受刀光剑影与美酒书画。近几年甚至有传言说击剑已经窥得了秘密,悟出了天道,成就了非凡的圣洁。
为什么那么优雅如仙的人会自贬身份,制造血性,做出这种不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