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公主之嚣张舞会》第二十四章 星星的一千个名字 免费试读
到了晚上7点,尤里穿着厚厚的衣服来到学院附近的公园。他晚上冷得出乎意料,能呼出一口白气。她围着一条薄薄的围巾,坐在喷泉的平台上,看着不远处闪烁的路灯。
身后传来不间断的流水声,路灯和夜空的影子倒映在清澈的池水里,包括她。她很久没见过这么安静的夜景了,心里自然就放松了。
本来因为桑法尔邀请,她还有点紧张,但是看到这样的风景之后,她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她突然感到一种骨子里的疲惫,现在只想一动不动地坐在这里,看着街灯忽明忽暗,楼上挂着的灯笼发出不同的颜色,然后听着身后喷泉的声音,脑袋空空的,什么都不想。
她觉得有点冷,于是双手合十放在嘴边,松了一口气。白色的蒸汽从她嘴里冒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然后,她突然看到一个人影走过来。是桑法尔。他拿了两罐咖啡,扔了其中一罐给她。她只是抓住了它。暖暖的,打开后好像还冒着热气。
“这种情况下第一次喝咖啡。”桑法尔我挨着她坐下,打开罐子,用一只胳膊撑起身子,一口喝了一半。
尤里一言不发地啜饮着里面温热的咖啡,仰望着夜空中的繁星。
“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暖暖身子?”桑法尔建议他看着她,仿佛对着天上的星星。
“不需要。”尤里淡淡地说:“比起其他地方,我更喜欢在这里看星星。”
桑法尔笑着跟着她走向夜空,然后说:“的确,星星很美。但我总觉得,当你仔细看每一颗星星的时候,你会觉得它们什么都不是,一眨眼就消失了。”
尤里眨眨眼,说:“不,他们还存在。”
桑法尔轻笑一声:“是的,他们可能存在很多很多年,不止很多很多年。你永远不会看到它们消失,尽管那是你生命中最后的一眨眼。”
尤里低头看着手中的咖啡,觉得睫毛上好像有一层水滴。她尽力眨眨眼:“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星星。”
然后,她转过头,看见桑法尔正看着自己在瞳孔里的倒影。她紧紧地盯着倒影:“也是第一次和另一个人一起看星星。”
“咦,真的吗?”桑法尔似笑非笑:“我记得以前和哥哥一起看星星。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桑白干?”尤里问道
桑法尔轻轻点头,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他轻声说着,仿佛在讲故事:“那时候家里就我们两个人,晚上不敢呆在家里,他就带着我,在这个城市最空旷最辽阔的地方看星星。他给每颗星星起名字,给我讲它们的故事。我会听他讲故事到凌晨,然后我们一起看日出。”
“但是第二天晚上再去的时候,我们已经认不出哪个是哪个了,他就又给他们起了名字,就像认识每一个新朋友一样。”他的笑容略带苦涩。
“其实那些明星都没变吧?”尤里问:“那些星星有多少新名字?”
“我不知道。”桑法尔睁开眼睛,看着她笑:“有一千个。”
尤里也笑了。她说:“你哥真厉害。”
“对不对?他每天晚上都能想出一个新名字,然后给几十个明星。”桑法尔暗红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种转瞬即逝的光芒:“我真的很担心他有一天会想不出新的名字,想不出新的故事,可是他每天都给我讲不同的故事。那些故事可以编成好几本书。”
尤里发现她手中的咖啡有点凉,于是立刻喝了一大口。
“有机会我带你去吗?看星星的地方。”桑法尔告诉她
尤里点点头:“漂亮吗?”
“当然可以。不看不知道!”桑法尔给了她一个眼色。
尤里撅着嘴笑了:“我以前觉得你像个恶魔,很可恨。”但是现在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桑法尔撇了撇嘴:“你发的卡好吗?我不接受!”
好男卡?那是什么?是公交卡的一种吗?
尤里想了想,但没有问,因为如果她问了,桑法尔肯定会觉得她很蠢。
“但你是魔鬼的儿子。”尤里说,“反差如此之大,让我有这种感觉。”
“哦。”桑法尔轻笑,笑容中带着些许自嘲:“的确,每个人内心的恶魔都应该是这样的。”
“什么样的?”尤里问道
“邪恶,自私,贪婪,玩弄人于鼓掌之间。”桑法尔慢慢说,眼里有说不出的情绪。
尤里听到这里摇了摇头。她想起了自己当公主时想象的魔鬼,对他说:“我也觉得魔鬼是邪恶的,爱搞恶作剧!但是他们也很可爱!因为我在书里看到的小恶魔,他们都很可爱……”
桑法尔叹了口气:“你只是觉得小孩子可爱吗?”
“有人说我生来就是魔鬼的儿子,因为我有非常黑的头发和红色的眼睛。而且还有一对尖牙。”桑法尔漫不经心地捏了一下额头上的一绺头发:“而事实真的就是那样。我的确是魔鬼的儿子,但我哥哥不是。小时候觉得真的很不公平。为什么所有的兄弟都被诅咒了,只有后来出生的弟弟被诅咒了?”
他淡淡地说,仿佛这就是别人的想法和他们的生活。他只是一个讲故事的人:“刚开始的时候,我会突然觉得心里隐隐作痛,所以我会比别人弱,晚两年缺课。桑白也照顾过我,晚上上学一年。我三岁的时候,妈妈刚刚去世,那个颓废的叔叔整天发呆。最后他把我们留在屋里,没有派人来照顾我们。”
“我只记得我和桑白一起度过了每一个生日。他总是给我做同样的蛋糕,所有的东西都烧焦了。”
说到这里,桑法尔忍不住笑了:“太难吃了。”
尤里听到这话,有点难过。虽然和她的生活不一样,但她觉得还是和以前一样痛苦。她似乎想到了一个空荡荡的房子,金发男孩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同样的黑蛋糕从厨房里端了出来。她小心翼翼地走向黑发男孩,微笑着,嘴里唱着生日歌。年年如此,从未改变。
“我10岁的时候,症状突然缓解,就去上学了。”桑法尔说:“学校里所有人都看不起我,说我傻。”
"然后我数了数,折断了他们的铅笔,把它们扔进了学校的喷泉里."桑法尔尤里脸上带着笑容,嘴角抽了抽:“然后他们发现了我,把我的书包留在了我面前的喷泉里。”
"显然是你先把他们的铅笔扔进去的。"尤里插话道:“这叫因果报应。”
桑法尔瞥了她一眼,说:“那时候我报复心很重,觉得恶魔之子就应该这样。”
“后来我被他们打了,被送进医院一个月。当时我以为桑白可以来看我,可是从我住院到出院,他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我当时很生气,以为出院了就要揍他一顿。对了,我要报复那些人。”
她手里的咖啡终于完全凉了,她已经没有心情喝了,就放在一边。街灯依旧闪烁,但此时似乎都度过了一层回忆。
桑法尔笑道:“后来才知道。“他本来是给我去牛郎店打工的。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身上有一股香水味,然后他看我的眼神特别冷。之后就没敢说话了。我挨着他坐下的时候,看到了他左脸的口红印……”
尤里不禁笑了。
“当时我没敢说出来。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照镜子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趁机跟他说对不起,他以为是因为我看到口红印,没跟他说。”
“之后我们的关系逐渐好转,就像今天一样。”桑法尔耸耸肩:“反正就是这样。”
尤里轻笑了一声,然后问道:“恶魔之子的诅咒是什么?”
桑法尔没关系:“这是诅咒,传说中做了什么就会死。”
“好老气。”尤里忍不住吐槽:“诅咒这个的人一定是个老头或者老巫婆吧?”
桑法尔摇摇头:“你猜错了。诅咒自己的是地狱的魔王撒旦。”
尤里听到这个名字,全身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就像从头冷到脚一样,她感到周围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忍不住把下巴缩进了围巾里。
“既然是妖,总有一天会背叛也就不足为奇了。”桑法尔突然他说,尤里看他的时候,他在看天空,天空的影像映在他的瞳孔里,包括那些星星。
尤里笑着摇摇头:“桑法尔不可能是这样的。桑法尔是个好人。”
“都是说的,”桑法尔听到这句话,我无奈的笑了笑,笑容里却有些释然:“好男卡,别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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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当他真的背叛了,那么他将成为一个真正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