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雪》第八章 众生皆苦 免费试读
第二天,吴羽他从睡梦中醒来,艰难地起身下床,穿上衣服鞋袜,然后开门。门口有一盆水和一块方巾。不知道是酒保准备的还是凌小宗的姑娘准备的。吴羽蹲下,把脸盆带进房间,放在房间的脸盆架上。
低头洗脸的时候,看到自己憔悴的样子倒映在水中,陷入了沉思。
“咚,咚”,响起了敲门声。吴羽我从纷乱的思绪中惊醒,然后匆匆擦了把脸,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引起我注意的是郁芳美丽但冷漠的脸。
“收拾东西,下楼吃早饭,跟我动身回宗门。”在郁芳冷漠的语调中,他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秩序。
吴羽看着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所谓敬业女弟子,她没有马上反对,也没有马上同意。她只是觉得自己现在是一个人,却无处可去。既然有人给她指路,那我们就跟着走吧。
“不想?”雨凝微微蹙眉,好像吴羽不同意马上用硬手。
“不,我去!”吴羽淡淡地说:“姑娘你在楼下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就下来!”
吴羽的回答让方宇宁有些愕然。我以为我会动粗,我想把吴羽扛回宗门。没想到吴羽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方宇宁疑惑的看了吴羽一眼,看到吴羽看起来不像假的表情,也就没说什么转身下楼了。
吴羽关上门,再去脸盆架洗脸,然后看看房间。没什么好收拾的。我在昏迷中被宁带离朔方城,脖子上只挂着一个小小的水晶吊坠。根据小故事,这块晶石是她在朔方北部的聚虚山脚下捡到的。晶石呈现出深色的纹理,又因为无法打孔,所以用黑色的细绳为晶石做了一个小网兜,将晶石牢牢的系在里面。当SPAR送到吴羽的时候,吴羽笑着握着一只小手,这只手的女主人真的羞愧的低下了头。
吴羽把挂绳从脖子上拉下来,我把晶石举在手里,发呆。眼泪不自觉地落到了晶石上。我不知道晶石是什么材料,但是眼泪被吸收了。吴羽把晶石放进衣服里,慢慢走出门下楼。
下楼的时候看到方玉宁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早饭。桌子上有馒头和小笼包,还有一碗没吃完的米粥。吴羽我走过去拿了两个馒头坐在客栈外的台阶边上,看着眼前长长的街道。
三三两两的难民露宿街头,一家人路过吴羽。小伙子抱着一个小女孩,一个年轻女子抚着一个老婆婆,走到男子身边。少妇不时瞥一眼丈夫,微微一笑,眼里满是幸福。看他们的衣服和包,应该也是从朔方城方向逃离的难民,但生活并没有压垮他们,也没有什么是一家人不能在一起相互扶持的。
吴羽看到这个画面,手里的馒头在半空中僵住了,他在想,再过几年,妈妈和晓晓会不会像这个家庭一样幸福。
“走吧!”郁芳宁走过来,停在吴羽坐的地上,把吴羽从那些幻想中拉了回来,然后郁芳宁向凤翔南门走去。吴羽看到她在朔方城捡到的剑匣背上,却贴着两个黄色符咒般的长印。
吴羽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几个馒头咬了一口,跟上了雨的步伐。
他们一路走到凤翔城外,一路上遇到了太多的难民。吴羽一开始,他们并没有想太多,直到走出凤翔城南门,看到城外浩浩荡荡的人群,看到路边卖孩子的父母,看到倒在一旁死去的老人,才真切地感受到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的苦难。是众生皆苦吗?还是人民的兴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