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耳袋记》游记 围巾 免费试读
又下毛毛雨了。比起夏天的雷雨,我更喜欢这场慵懒的春雨。我知道这不是春天,至少不是我的春天。
今天是流水线日。像往常一样,我的工作是浏览每天的娱乐新闻,名人八卦,肥皂剧和偶像电影。那些东西不过是为了证明生活节奏的缓慢和青春的颓废散漫。永远不要指望上帝会派七个仙女下凡来和你争论。那些东西只是娱乐记者引导你追求一种无端的价值取向。相比娱乐报道,也许咖啡的广告会吸引我的眼球,但工作归工作。我想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人。平心而论,除了不危害公共安全,我跟袁媛那个州的优步比起来,也算是社会上的一大隐患,因为我们就是喜欢有什么不好。比如咖啡和啤酒是长痘痘的罪魁祸首,但如果要我离开它们,我宁愿烂脸。就像《娱乐至死》里说的那样——我们最终会死于我们喜欢的东西。
QQ会员每天都会弹出热门店铺,今天也一样。首页是秋天换的,一张图特别醒目。高挑的女模,卡其色风衣,棕色皮质高跟鞋,但是脖子上的红领巾让我很不舒服。我研究衣服搭配也有一段时间了,深深的配色从科学上来说是最和谐的。但那张照片总是让我不寒而栗。
我想是几周前,从红春码头回酒店的路上。旅游大巴经过景丰大道,空气格外的甜,也让我心情特别好。有两排空调车。我旁边是一个又矮又瘦的年轻人,看起来比我大几岁。一口地道的河南话,从穿着打扮来看,应该也是个游客。鲁和他谈了很多。毕竟都是外地人,本地信息的交流成了我们的主要话题。
当我们聊到回程的纪念品时,那个男的拿出一条棕色的围巾,说要拿回去给女朋友。我笑着继续搭讪,他却没有转移话题的意思。男人接着说,他女朋友喜欢红色,但他讨厌红色。我问为什么,他笑着问我想不想听他讲故事。我当然想闻闻。
恋爱中的一男一女,在大众眼里,女孩对男孩的爱远远大于男孩。女孩在周围人眼里被男孩抛弃似乎是必然的。很多人劝姑娘尽快离开男孩,姑娘只是笑而不答。四年过去了,他们一直没有分开过,恋人之间的那段单相思也在业余时间被埋没了。
女孩二十岁生日的时候,男孩送了她一条漂亮的红领巾。快乐女生搂住男孩脖子:我爱你。
男孩沉下脸:可是我...
女孩笑着:我知道,你不爱我。
男孩避开女生的目光:我们分手吧。
女孩还在笑:嗯。
男孩走了,女孩自杀了。用那条红领巾。现在是下午五点二十。
男孩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刻赶到医院冰冷的解剖室。一光正在为身体做全面检查。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医院,但停尸房大楼却灯火通明。
看门的警察半闭着眼睛打瞌睡,而女孩的家人在哭泣或说话。他们好像还不知道男孩和那个女生分手的事,就忽略了男孩。男孩我找了个空板凳坐下。
四年,也许那不是感情,但那是一种习惯,一种四年与人相处的习惯。男孩眼泪,后悔的眼泪,羞愧的眼泪。在冰冷的长椅上,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那个女孩的笑脸不断出现在男孩的脑海里。男孩我仿佛听到一个女生的声音:我爱你,真的。渐渐地,声音越来越清晰,然后回荡在整个走廊。男孩抬头,声音又消失了。他看着其他人,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了他的话。也许他真的累了。他在学习的时候,感觉有人坐在他旁边,在他耳边说,我爱你,真的。当男孩再次抬头时,他只看到了空空的长椅。
因为害怕,他以为女孩的鬼魂来找他了。男孩像疯了一样,冲向解剖室。警察上来制止,打不过男孩让男孩冲进了解剖室。男孩“拖”着警察走向尸体,一光来不及放下手术刀,上来阻止。就在那时,停电了。我什么也看不见。黑得可怕。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黑暗。顶上的白炽灯慢慢闪亮,直到照亮整个解剖室。
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女孩坐起来,不是过程,而是结果。看到她刚坐在手术台上,很稳定,像个“活人”。理论上,被吊死的人很难闭上嘴,但“它”是闭着嘴的,嘴里有一只耳朵,下巴上有血。就在大家都吓得不敢动的时候,女孩的嘴又张开了,血淋淋的耳朵掉在了地上。整个解剖室没有人敢动,只有男孩冲上去抱住女孩开始痛哭。
不是男孩耳朵。我只看到一光躺在地上抽搐着,没有发出声音。他失去了一只耳朵,左半边脸沾满了鲜血,白色的衣领被鲜血打湿。
陪同的河南人说这话的时候感叹:好大的红领巾...当他们知道他们不能喜欢它时,他们不得不跳进火坑。即使死了,也要保护自己喜欢的东西,唉。
我只能微笑,也许我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