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烟雾弥漫,麻将声此起彼伏。
“大东,倒茶。”见没动静,田颖往屋里瞥了一眼,推了张一把,喊道:“大东,阿姨的杯子全空了。”
还是没有动静。
“胡!”
对面桌的大妈推牌,收钱,洗牌,动作干净利落。
“这个臭小子。”田颖起身进了房间。
大东戴着耳机,手里拿着一本武侠小说,没有注意到有人进了房间。
田颖从大东手里抢过书,迅速摘下耳罩。
“书刚丢。怪不得你妈丢了一天。”田颖把书放在桌子上说:“都读了也没用。我迟早会失去他们的,我不会倒茶的。”
大东扫了一眼桌上的武学书籍,脑海中想象着一个双剑的战士。
武士面无表情,取下双剑,把散落在空中的一副麻将砍得粉碎。
“怎么了?先别出去。”田颖嘴里念叨着,“我知道我天天蹲在屋里,我会睁大眼睛的。茶杯空了,我再继续。”
大东的想象力让他心态平衡,也让这个暑假不那么焦虑。
现在是大东高二暑假的第三天。
他倒了茶,见田颖脸色不好,不敢回屋,就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
“大东啊,看你妈急的丧。”
“大东啊,你读了那么多书,可以给你妈妈打两本。”
“那就是,读书总是派得上用场的。”
几个大妈手上的麻将啪啪啪,说着“你”“我”。
“我不会。”
大东不知道读书和打麻将有什么联系,但是读书和打麻将有什么联系呢?
在他的脑海里,几个大妈的脑袋变成了巨大的怪物脑袋,对着他张牙舞爪,张牙舞爪。
大东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我不会忘记的。好像读多了也没用。”
“我的茶又没了。倒吧。”
田颖看了看手里的牌,没注意到大东看起来不太舒服。
“这烟没了,也不浓了。”
田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钱,递给大东。
“走,去楼下买两包。你看你阿姨抽的什么牌子。”田颖又对对面的牌友说:“回头再算台渡。”
大东手里的钱变成了代币,楼下的车流变成了千军万马,便利店老板变成了一脸奸笑的反派。
“你想要什么,年轻人?”
老板反应过来,大东指了指展示柜上的烟。
“两包。”
有人把一瓶可乐、两包方便面和一条面包放在柜台上。
大东抬头一看,总觉得有点眼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大东在学校不像在家里那么无聊。他打架,逃学,和社会上的一些哥们混在一起。
他认识的人基本都是社会兄弟。这个熟悉的男生看起来很安静,像是学校宣传的好学生。
当他走出便利店时,他想起这个熟悉的男孩是某网络小说平台上的人气老板,他的照片一直挂在平台上。
“等等……”大东追上去。
这部网络小说的笔名是剑。大东看了他的小说,小说里描写的各种打斗都很过瘾。
简正在过马路,听到有人叫他,就习惯性地回头。
正在这时,一辆摩托车闪着前灯开了过来。
大东和一把剑站在一米的距离。
大东他用手捂住眼睛,摩托车直直地开过来。他被搞大了肚子,身体撞在一把剑上,飞出五米远。
他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依稀看见自己在远处一动不动。
他想,他一定是被打昏了头,所以才会有这种幻觉。
周围响起了汽车喇叭声,汽车一辆接一辆地停了下来。
大东简单的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让头脑清醒一下再起床。
警车、救护车呼啸而来。
大东我听到了旁边的喋喋不休,然后感觉到有人摸他的呼吸,听他的心跳。
“他没有明显外伤,呼吸心跳正常。”
大东一听说我没事,马上就起来了。
“我很好……”
大东听着自己的声音,感觉有些奇怪。再往下看,我看到自己穿着一件剑米色风衣。
“我靠,怎么换衣服?”
旁边的医生问:“你真的没事吗?我建议你做个全身检查。”
“我很好。剑怎么样?”医生一脸懵,大东说:“躺在那里的人伤得重吗?”
旁边穿着衣服的“剑”躺在地上,满脸是血,大东不敢靠近。
“他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警察正在联系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