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随着一名少年推着一辆装着两桶夜香的木车出了齐安城的城门,今夜守城的士兵将关闭城门,禁止任何人进出城内。
午夜关门是为一座城市祈福的规矩。午夜后任何人不得入城,违者将被就地枪决。
齐安城外是临水村,只是一墙之隔。
大约十年前,临水村也是齐安城的一部分,但城里的达官贵人和富商对那些穷人是如此的反感和惧怕,以至于联合奏告朝廷,污蔑穷人平日所作所为,一定要把穷人赶出齐安。
最后昏庸的皇帝下令在齐安城筑墙。齐安城内住着官商,临水村外住着百姓。
推车的男孩名叫陆尧,十四岁。十岁时,他被父母卖给了一个专门为富人养马的洗马人。每天,他的工作就是喂马,清理马粪,打扫卫生。养马人只关心他的三餐和住在马厩旁边的茅草屋,不给其他开销,所以有时候会摘一些夜香给有钱人赚点钱。
陆尧弯下腰,推着夜车慢慢向马圈的住处走去。今天的比以前重了一倍,为了明天给曾玉清买个胡饼。
曾玉清,12岁,和陆尧差不多。她投胎的时候没有去好人家。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的父亲因为一场重病而早逝。她的母亲为了能顺利再婚,不得不抛弃她,但幸运的是,她被村医余老收留为药童。这个村庄很小。差不多有40个家庭,几个亲近的孩子互相认识。也许他们有相似的童年经历。他们的关系很亲密。曾玉清总是叫陆尧“逍遥哥”。
陆尧夜香并没有像普通村民一样被直接倒进村子边的河里。他觉得村里所有养这条河的人往里面倒污秽的东西,是对生命之河的不尊重。他已经跟村里的王阿姨打过招呼了,晚上会来给她的菜地浇水。现在是盛夏,晚上浇水施肥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