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22日,N国首都莫德里的一条街道发生天然气管道爆炸,造成重大人员伤亡。
唐念活了下来,却遭受了严重的精神创伤。
迫于当地越来越恶劣的治疗环境,7天后他回国,入住临海战后创伤康复中心接受治疗。
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了。
三年来,他的状态时好时坏,头脑在清醒和迷茫中反复跳跃。
当他困惑的时候,总有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响:[你准备好了吗,M5]。
当他醒着的时候,他总是想,M5是什么意思?
一次?
一个密码?
还是一个地方?
或者说,是代号?
想多了头会更疼,以至于醒着的时候越来越少,迷糊的时候越来越多。
——
饭后,护理工会把所有病人集中在大厅里,看CCTV 1的《新闻联播》。
在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电视上的时候,两个五大三粗的男护士躲在值班室,一个拿着手机,沉迷于吃鸡的游戏。
“哎,真巧,找个叔头。”
“给我留着,马上过来……”
“靠,谁在打我...别来了……”
"……"
“走,我们再玩一次……”
唐念我在值班室外面听了很久。
此刻他很迷茫,脑子里的声音一直在说:【你怎么会被困在这么小的地方?】
“好像我愿意留在这里。”唐念用力拍了拍脑袋,声音渐渐消失。
看到男护士无意出来,唐念悄悄转过身,对身后的病人做了个“ok”的手势。
病人们不理他,沉迷于自己的幻想世界。
唐念就在他们看到他们手势的时候,他们小声说:“退后,我要开始布雷了。”
说着话,我从裤裆里掏出一根吃了一半的玉米芯,低头认真地剥玉米粒。
剥了十几个玉米粒后,唐念小心翼翼地放在距离地面10厘米的地方,挡住了值班室的门。
“如果雷阵已经布好了,你就不能相信它不会杀了你们这些失败者。”
唐念盯着值班室的两个护工,他们慢慢退到大厅中央,歪着脑袋看着头顶上旋转的风扇。
在他眼里,那不是风扇,而是歼18战斗直升机。
盯着风扇看了几分钟,唐念感觉有点晕。
战斗就要开始了,我怎么能睡着!
他摇摇头,撩起病号服的衣服,从裤裆里掏出半截剥了皮的玉米棒子,朝电风扇扔去。
与此同时,唐念喊道:“卧倒。”
转身迅速抓住一个正在对着花盆读诗的病人。
玉米棒被快速旋转的风扇甩了出去,打在了另一个病人的脸上。
“哎哟”
病人叫了一声,站起来,茫然地环顾四周。
突然,我冲到值班室,边跑边喊:“上厕所……”
唐念他吓得魂不附体,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去那里,那里有地雷。”
说话间,他把病人弃在怀里,追着被玉米芯砸中的病人跑。
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飞了出去。
飞起来的一瞬间,他看了一眼脚下,那半截玉米棒子还在滴溜溜地转。
“妈的,那不是我扔出去炸飞机的手榴弹吗?怎么还没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