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泉聚餐厅里零星坐着几个食客,看着窗外的夕阳,喝着几杯,颇为闲适。
“掌柜,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米拿了块抹布擦柜子,和坐在柜台里的掌柜小声说话。
“不要在背后说人是非。”
店主拿着一个木簪,整齐地挽起乌黑的头发,露出白皙的额头,皮肤细腻。他穿着乌鸦的绿色粗布衣服,这掩盖不了他漂亮的外表。
虞姬理了理发髻,又把面前的账簿看了几遍。叹了口气,这几天生意不好,现在要多供应一个人的食物。
大堂的客人吃完饭把铜钱放在桌子上,陈留慢慢走过来,拿着铜钱递给柜台,“收钱。”
虞姬对他笑了笑,把几个铜币放进了钱箱。“好了,收拾东西,我们也吃饭吧。”
再来一次欢呼,吉米就可以在晚餐后休息了。
桌子上有四个大馒头。厨师纪航炒了一盘鸡蛋、一盘咸菜和一盘热白菜豆腐汤,这就是今晚的晚餐。季航是虞姬的二叔。他一直不愿意做太多的饭,也没人敢抱怨。幸好掌柜的经常贴钱开小厨房,不然米朵也不会在这里工作。
陈留放下笤帚,去里屋的井边打了一桶水,把手脚都仔细擦了一遍,又换上了一件粗布的,不过尺寸要宽一些。他系了几次皮带以防止它滑脱。好在他个子够高,这件衣服也不短。
他失去了记忆,但他没有变笨。他不太了解这家餐馆。连名字都被店主一巴掌拍了下来。种种线索表明,他不是这里人,只是失忆了,没有基础。他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不如在这里培养一段时间再讨论路线。
虞姬刚想让美度去后院叫人,就看见陈留走了出来。她上下打量着。她虽然是个干净的臭屁男,但是皮肤很好,连粗布衣服都那么迷人。她腰细身瘦。
她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忙碌了一天后,来吃晚饭吧。"
陈留点了点头,在桌子尽头找了个座位坐下,拿着筷子慢慢吃着,和米多饿虎扑向桌上食物的样子大相径庭。
虞姬心不在焉地嚼着一口馒头,回忆着那群黑衣人离开前的样子。他们扔给她一袋金豆和一个头部受伤晕过去的男人,然后趁着夜色离开,没有表明陈留的身份。到时候他的身份牵连到自己怎么办?
好在龙潭镇最近十几天很平静,没有外来人口寻人。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多亏了她,我还想和他说话。这个男人像个哑巴,问他十句话也跳不出来一个字。
饭后,美度帮忙收拾了桌椅,打扫了大堂,和掌柜打了个招呼,拎着小包裹一路小跑出了泉居,往西走去。她每天走回成熙家,数出几个铜钱买包焦糖给家里几个弟弟妹妹过生日。
大叔吃了一顿好饭,和蛐蛐一起出去,和老朋友聊天,有时也会呆在别人家,和老小们独处。
虞姬经常一个人守着一家餐馆,当他到达时,他把门栓放下,没人能打开它。
干脆这几天有陈留陪她,晚点关门,卖点油炸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