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太阳又下山了,一天终于过去了。”那人蜷缩在阳台的角落里,伸了个懒腰。他抬头看了看西斜的太阳,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自言自语道,“看到太阳,尽管它很辉煌,但它只是——”
被即将到来的夜晚埋葬!他还没说完,另一个声音响起。是金子在说话。他欠了欠身子,伸出手递给对方一支烟。
“没想到你也在。”那人起身接过烟,拿出打火机,吸了一口,淡淡地说:“兄弟,你说这城市这么大,为什么我们不能留下来?”
金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对方。
“你说我们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了,想找个会计工作好好干,人家不要新人,说我们没有工作经验,一句话就把我们打发走了。好的,我不在会计总公司工作。我会找个公司做保安,但得是退伍军人。更可恨的是找商场,想做收银员,但商场还得有本地人担保。你说气人不气人。我们一辈子读书就是为了受委屈吗?都说无路可走,现在却把我们赶上了绝路。”男人控诉着残酷的现实,说到动情处,眼里满是泪水。
是的,我大学毕业快三个月了,但是我们找工作太难了。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脸上还是很平静。金子淡淡地笑了笑,拍拍对方的肩膀,轻声道:“不,你不是说失败就是成功吗?”我们现在找不到工作,那是因为上帝已经给我们留下了一份很棒的工作,我保证过几天我们会找到工作的——”
话还没说完,电话响起。
“电话?”那人犹豫了一下,扔下烟头,用力踩了下去。他拿出手机,看了看,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哥哥,我相信你。猜猜是谁打来的?”
金摇摇头。
“还记得阿里巴巴吗?我们一起投的简历现在都在打电话,这次肯定有戏——哈哈——”男人一脸颓废,声音高亢而激动,真的有点“冰火两重天”。
“快回答。”金清音笑着看着他,因为他太兴奋了,找不到工作。金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是的,再过三天他们就要离开学校三个月了。这三个月也是他们从小到大最痛苦的日子。看着同学陆续找到工作,他们着急了。但是急有什么用呢?最后所有的动力都变成了颓废。在接连被十家公司拒绝后,两人终于过上了“阳台生活”的颓废生活,终日烟酒相伴。
那人清了清嗓子,按下接听键,咧嘴一笑:“你好,我是丘福。是的,我申请的是公司出纳,我有信心能做好这个职位。是的,我绝对有信心-什么?——"
砰,手机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怎么了?”戈德抱着那人奄奄一息的身体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见那人不说话,突然喊道:“说吧,怎么了?”
丘福没有说话,只是抽动着嘴唇,泪水从眼中涌出,模糊了他的脸。“完了。”良久,才从丘福的口中,断断续续蹦出三个字。
“到底为什么?”金不依不饶的问道。
“因为无关紧要,所以没有权利。这他妈的是个什么社会。”大吼一声,矮身捡起角落里昨天喝剩的半瓶啤酒。
金没有说话,咕噜一声坐了下来,拿出一支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着。丘福没有回答,两人背靠背,一人垂首吐着烟圈,一人趾高气昂地喝着眼泪。
良久,阳台的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砰,包厢门被狠狠推开。
金和丘福被一声巨响惊醒,他们情不自禁地转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来人是他们的好朋友夏玲,他正瞪着眼睛盯着两人。
“你怎么来了?”丘福喝了一口,用酒瓶指着夏玲问道。
“我怎么能来呢?你没看见几点了吗?都九点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吧。”她知道自己语气有点重,刻意克制自己。“我刚面试完回来,在家见不到你。我担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