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响起,舞台上的灯光逐渐由暗变亮,浅蓝色的背景在橙、红、绿光的映射下变色。身材苗条的演员们身着丝绸旗袍,挽着各式各样的包子,撑着蓝色、绿色或黄色的鱼骨伞,在蒙蒙的云雾中优雅地飘着。住在舞台上一个位置的女人,就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小英。
小英从来不为钱发愁。她父母双职工,收入稳定,零花钱一直没断过。两个哥哥参加工作早,也可以给经济资助。不仅如此,还有两个高大威猛的哥哥做靠山,街坊的坏男孩都不敢对她动手。一个同龄的女生今天和她发生了矛盾,后天和她发生了一场是非。简而言之,诉讼还在继续。但是,小英似乎找不到生气和懊恼的理由。当一些女同学为了几块钱吵架的时候,小英觉得她们很搞笑。为了那几块钱生气值得吗?她一笑置之,穿上运动服,去打排球了。在十几年的学习生涯中,小英几乎没有和任何同学发生过矛盾。她有几个经常玩伴,但没有交心的友谊。她觉得这样挺好的。
参加工作后,小英在家人的帮助下和小张结了婚。父母双方出资购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两人都在同一单位当老师,收入比例不足,但绰绰有余。每天成双成对的出去,这样周围的人都会羡慕。次年添了个儿子,锦上添花。我以为生活可以顺利的进行下去,但是谁又能预知未来的变化呢?
当“下海”成为一个流行词时,所有人都被感动了,但又有几个人敢付诸行动,小张就是其中之一。开煤矿是有风险的,因为资金有限,设备通常也很简单。一个人死了,他就亏了,有时候几个人同时死了,他就可能负债累累,很难翻身。这一行人很多,但真正能坚持下来,站稳脚跟的不多。小张是幸运儿之一。在东北山坡上小煤矿星罗棋布的时候,小张的公司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遥遥领先于同行,基础雄厚。
小英从来不指望丈夫能挣更多的钱,但既然钱像流水一样进入她的口袋,就享受它带来的好处吧。买高档珠宝,时尚服装,别墅,豪车。买买买,真的没什么可买的,钱变成了一个简单的数字,简单的让数字野蛮生长,小英不太在意家里存了多少钱。
“男人能赚这么多钱,还上班?回家好好享受吧。”同事都很羡慕她。谁不想嫁给这样的男人?
“呆在家里没意思。上完最后一节课就可以和大家聊天了。”小英笑笑,继续朝九晚五的一日三餐。
小煤矿事故频发已经引起上级重视,市场面临整顿。小张及时抽身,先缩减规模,再租赁设备,卖掉井口,及时止损,保持盈利。
见过大场面的人怎么回学校被别人控制?小张刚停了几天,就有了新的想法。他决定和朋友一起去非洲探索市场。小英对此有点挑剔。毕竟非洲有点远。把男人放在那么远的地方,用很多钱生活,真的没有意义。但是她丈夫已经决定去了。小英不是那种拖拖拉拉的小女人。去吧,去吧,别忘了回家的路。丈夫捏了捏小英的鼻子,刮了两下。和这样一个买得起放得下的女人生活在一起真的很舒服。
说起来洒脱,但面对孤独真的很难。好在有个儿子占据了他大部分的精力,也不至于太孤独。小张虽然一年回来一两次,但毕竟大部分日子都是虚的,小英心里有些芥蒂。她能逼老公回来守护自己吗?
为了打发孤独的时光,小英雇了一个保姆,做一些家务,接送儿子。工作后,我加入了当地一个著名的模特队。小英出身底子好,身材高挑苗条,从不为琐事烦恼,自然变得不那么俗气。她很快在模联中脱颖而出,并逐渐引起模联教练的注意。
模特队的教练是一所大学的舞蹈老师。学过舞蹈的男人就不用说了,体型优势,刚柔并济,有着非凡的自然魅力。模特队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人像蜜蜂一样围着教练跑,教练总是装聋作哑,敬而远之。小英的出现让教练失去了镇定。训练时,教练不时把手放在小颖的肩膀上纠正他的动作,有时还用手抓住小颖的腰,调整他站立的角度。训练结束后,我们一般会跳一会儿国标舞放松一下,教练也会假装随意向小英伸手,做一个“请”的手势。这一切,女伴们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小英明知故犯。身边有一个优秀的男人,既满足了女性的虚荣心,也让小英觉得挺舒服的,尤其是经常一个人生活的女性。
每次模特训练的时候,小英都迫不及待的想去。她不知不觉中已经上瘾了。如果她不去,她会坐立不安,感觉很舒服。回来后余味犹存,幸福的浪潮会久久荡漾。偶尔小英会问自己“如果教练提出进一步的要求,我该怎么办?”事实上,如果不考虑丈夫、孩子、亲友的意见,她会毫不犹豫地投入其中。这是她内心真实的声音。而远离家和亲人,各种顾忌也就不复存在了。想到这一层,小英的心颤抖了。远在他乡的老公耐得住寂寞吗?
她拨了她丈夫的号码。噪音很大,有男人的声音,也有女人的声音,好像在工地上。
“老婆,有什么不对吗?”老张(小张已经变成老张了)声嘶力竭地喊道。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小英犹豫了。
“我现在很忙。我一会儿给你打电话。”咔嚓,电话挂断了。
为什么我开始觉得?小英赶紧整理了一下情绪,去儿子房间看儿子睡得正香。儿子的眉毛和眼睛像老公,长长的睫毛忽明忽暗。
模特队的同事除了训练跳舞,还经常聚餐、旅游、看表演,内容丰富,给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教练和小英之间已经形成了默契。从对方的眼神和动作中,可以体会到对方的用心。有这样一个异性朋友,的确是一种福气。他们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如果他们需要对方的帮助,只要打个电话就能马上赶到。也许正是因为没有突破底线,这份友谊才稳定而持久。
老公三年的非洲之旅告一段落。得知消息的当天,小英非常激动,终于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道。小英告诫自己:以后参加模联活动的次数要适当减少,注定的友谊也要走到尽头。
丈夫回来不仅带了钱,还带了一儿一女。
“小颖,对不起。外面的日子太寂寞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老张低头,任小英宰了他。
小英体验了一下被“雷劈”是什么感觉。我们做什么呢哭,闹,上吊?显然不会,会把丈夫挤出家庭,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容忍一夫一妻制?更何况和小三平起平坐,很恶心。离婚?是的,很多女性选择了这条路,当时很日化,之后也未必好到哪里去。
“这件事太突然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请给我一些时间考虑一下。”小英坚强冷静。
女人和孩子回到了父母家。老张住在家里,天天看着,生怕小英想不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家里的空气处于停滞状态,孩子意识到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敢问问题,做好自己的事情。
就像一个蛹裹在身上,小英无法自拔,寻找出路。不是什么事都可以随便跟朋友说的。她不想成为别人的话题。但是,如果她继续坚持下去,她感觉自己就要爆炸了。这是她人生中遇到的第一次危机,无异于一场无顶之灾。困难如此之大,她有能力解决。
“你有心事吗?最近,你总是闷闷不乐。”教练默默观察了很久,担心小英。
小英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哭了一会儿,心里压抑的气释放了不少,感觉轻松多了。小英会把事情原委说出来。
教练沉默了一会,平静地问:“你觉得你对他还有感觉吗?”
小英想了一下,低声说:“是的。在此之前,他从未伤害过我,对我百依百顺。”
“他回到你身边你能接受他吗?”
“真的很难,但是没有他的生活可能更难。”
“如果你真的离不开他,那我们就想办法留住他。”
“有这样的办法吗?”
“是的。你回去这么说。”教练小声说出了计划,“待会儿让我爱人给你诊断一下。她是妇科医生。”
“这个,你能做到吗?”
“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小英笑了。
第二天,小英来到医院,找到了教练的爱人。我本来打算走过场,但既然来了,还是仔细检查一下的好。也许是有安排的,检查结果和设计一模一样。本来小英还担心演不好戏,现在是真演,命运真的在开玩笑。
当天晚上,小英给老张摊牌:“你一个人,很孤独。我会尽力理解你。我们是夫妻,还是有感情的。你愿意放弃我们的家,就这样分开吗?”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对我的好,一个接一个,这两天一直浮在我眼前。我非常后悔,但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对你造成的伤害,我这辈子都无法弥补。”
“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昨天去医院检查,结果不太好:乳腺癌。”小英愣了一下。“我不知道有多少时间属于我。请陪我走完最后一段路。总有一天,我走了,你要把那个女人接回来,让你儿子觉得,他的母亲是因为他的死而失去了父亲,而不是父亲抛弃了母亲,他也不是一个被父亲抛弃的孩子。”说到这里,小英泪流满面。
“你是编故事骗我的吧?”老张泪光闪闪,“怎么?你身体一直很好。它一定对你打击太大了。都是我的错。我是个罪人。小英,我将用余生赎罪,天天照顾你。”
小英苦笑了一下:“那孩子呢?没有父亲的孩子也很可怜。”
“我只能用钱来弥补他们。我不能再对不起你了。”老张的眼神黯淡下来。
“你看,好吗?……"
“我得和她商量一下。”
谈判非常艰难。
“这一个多月,我找过你多少次了?你今天才能见到我。你想抛弃我们的母亲,是吗?我们的情分一文不值,不是吗?”
“我不能说‘对不起’来伤害你,但我必须告诉你真相。我更爱我的妻子,我会补偿你的。”
“怎么弥补呢?你可以付钱给我,但我的孩子怎么办?你别想轻易摆脱我们!”
“我老婆得了癌症,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这几天我不是应该陪着她吗?”
“哎呀,那个女人真不简单,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拴住一个男人!你们是不是一起商量好了骗我的?”
“不管你喜不喜欢,这是事实。我不想逃避。我欠她的,我要弥补。”
“那我和我的孩子呢?你怎么安排我们?像扔垃圾一样扔掉?”
“当然不是,你听我说……”
小英在咖啡馆遇到了那个女人。
“我们是眼光独到的女性,同时爱上一个优秀的男人。如果你不是真的爱他,你就不会给他一个孩子。”
“是的,我爱他。他真的是一个容易打动女人的男人。但他似乎更爱你。”
“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如果你运气好,我死得早,你可以早点嫁给他。相反,如果我永远不死,你再等下去就会痛苦。”
“你真的得了癌症?”
“这是真的。你看,这就是诊断。”
"我注定无法抢劫一个男人和一个垂死的女人."
“要不,你先杀了我?”
“切!这叫什么?”
“让我们为孩子们考虑一下。当孩子还小的时候,我们...我希望我早点死,给你腾地方。如果是这样,请善待我的孩子。”
“也许——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傍晚,小英一家三口在太阳的照耀下散步。他儿子抱着冲锋枪跑在前面,嘴里发出“突突”的射击声。沙皮小狗扭着屁股跟在主人后面。
“妈妈,你快过来!”儿子突然跑回来,一把抓住小英的胳膊,直拽着小英。“妈妈,你看,椅子上有个孩子!”"
“孩子,别碰!也许,他爸爸妈妈很快就会来找他,他爸爸妈妈可能会去洗手间。”小英让儿子远离坐在椅子上的孩子。
孩子裹在毯子里,像个大粽子。老张看着孩子蠕动的小嘴,心里酸酸的。小英心里也是酸酸的。他们知道,那个躲在暗处的男人,心里更酸。
孩子开始哭了。小英把他抱起来摇着,嘟囔着“别哭,宝贝,别哭。”
半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孩子的父母失踪了。
“妈,要不,我们把他带回家,让他做我哥哥。”儿子恳求道。
小英和老公面面相觑,老张说:“你真的要这个哥哥吗?”
“当然啦,……”
一家四口走过夕阳,回到温暖的家。
接下来的几天,儿子兴奋不已,对大家说:“我捡到一个小哥哥,真漂亮!”"
家里多了一个小人儿,增添了不少生活,让生活忙碌起来。
现在小英的大儿子已经结婚,有两个孩子。小儿子在上高中,成绩不错。考上重点大学不是问题。老张退休了,在家照顾孙子,种花种草。小英也快退休了。
值得一提的是,小英最近去医院检查,癌细胞消失了,这是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