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在九月。虽然因为疫情今年开学晚了20天,但还是没逃过9月,那个夏去秋来的月份。这个时候,很多花已经送走了自己的花季,南方下雨,北方变冷。
槿钰装了两个大行李箱,准备从家里去非云机场。要在路上待两个多小时,她从抽屉里拿出耳机,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准备在车上听点音乐打发时间。她最喜欢的歌手昨天刚发行了一张新专辑,足够她在车里听几个小时了。
“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要走了。”父亲很着急。他把车从家里开出来,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
“妈妈,你准备好了吗?走吧!”槿钰喊到里屋。
“先上车,妈妈在后面锁门。”母亲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槿钰我提着一个小行李箱,先走到门口。出门后,我在大门口的桃树下扔了点东西。
“爸爸,打开后备箱。”快速放好行李箱后,槿钰又回去搬另一个大行李箱。这个时候,放慢脚步,认真看家。我还没走到门口,妈妈就拿着另一个箱子来了。她手里拿着东西,低头走到门口,然后看了一眼门后的壁画。这是她的第一个成品——一棵茁壮成长的树。
我脑海里回想着画完最后一笔时的情景——
“妈妈,我以后能长成一棵大树吗?”
“当然,当然。”
“为什么?”
“因为,很尴尬。”
我妈看着她一张一张地完成整幅画,时而捂嘴大笑,时而一本正经好像在思考什么。最后留下了这段话——一段当时让小槿钰很困惑的对话。
那时候,槿钰15岁。
所以,那棵树的名字是十五。
汽车启动了,门慢慢从窗口消失了,房子也渐渐从视线中逃开了。槿钰她不会回头。她说她会永远离开家,走得更远。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一刻,她的心跳是空的。
戴上耳机,槿钰故意跳过了老年夜这首歌。
否则,道路将继续循环-
“离开你的新年前夜,
不管它还是一件雪衣,
看所有的灯。"
她从不让任何人看到她哭。她说,她可以勇敢,但一定要坚强。
虽然当时很幼稚,但是我说的很实际。
路上睡不着,一遍又一遍的听新专辑,自由感极强的歌曲让她从离别的心情中抽离。她喜欢那些歌,发自内心的。随着歌曲的旋律,我的思绪仿佛在飞翔。
她以为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不受拘束地实现自由的地方,她喜欢。
沿着游乐酒吧,时间似乎过得很快,非云机场已经在望。
搬行李,转身,挥手告别,就像是一种仪式——从小到大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转弯后永不回头是给自己定下的规则槿钰。这一次,无一例外,和以前一样,她没有回头,留下了一个单薄的身影,但这个身影比以前多了几分坚毅。
拿出证件,扫描,取票,值机,值机,登机,找个座位坐下。
她总是一个人,但她也喜欢自己做这些事情。
“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现在有机舱服务员进行安全检查。请坐好,系好安全带,把椅背和小桌板收起来。”船舱里回荡着无线电信息。
噪音越来越大,飞机正在起飞,云城渐渐远离槿钰的视野。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家,也是她十多年来一直想做的事情。槿钰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她为自己高兴,真心实意。
“阿嚏!”
正在欣赏风景的时候,邻居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槿钰一个激灵,往右边看去。
男孩赶紧摘下面具换上新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突然严肃地坐直了身子。
“噗——哈哈。”槿钰看到他傻乎乎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
男孩向左看了看,皱起了眉头,但随后他笑了。他眉清目秀,笑起来很好看。即使戴着面具,他也无法掩饰自己可爱的笑容。
“你真蠢。”槿钰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
然后她看着那个男孩。
他的黑色帽子下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而且男生只穿黑色短袖,上面没有花纹,下摆塞在裤腰里。
裤子也是黑色的,但是腿中间有两个大口袋,类似工装裤。连袜子都是黑色的,而且是丝袜。裤子遮住了袜子,看不到任何脚踝。
脚踝上一双黑色球鞋,很酷,很有活力。重点是,气质极其干净。
槿钰回头策略性眨眼。我又觉得这样做有点不好意思,又看了看右边,正好那个男生在看她,眼神是相反的。......
槿钰战略性的再次眨了眨眼睛,目光飞快的逃了下去,想要看些别的东西来缓解尴尬,但是......
幸运的是,我逃到了喉结。......
“他妈的,有本事就别动。”槿钰在心里嘀咕。
但是身体上诚实。......
吞了一口口水。
“不好意思,今天早上不小心感冒了。”
男孩终于开口了,软软的,极其温柔,还有点沙哑。说完还不忘微笑,眉毛弯弯。
槿钰听到这句话,他立刻把目光从喉结上收回来,看着他的眼睛回答道:“你穿得这么少却不感冒,真奇怪。你最近变得冷淡了。为什么不穿外套?”
槿钰的嘴突然变得很毒,但表情似乎在努力掩饰什么。
“我不怕冷。这次是我不小心。”
又来了,软蛋。
"...那你就牛逼了。”说完槿钰对着男生竖起大拇指,然后转过头假装看风景。......
她是这场表演的主人。
“美丽的云。”
再一次,软软的,一点都不疼,但是极其治愈。
“是的,自由的云。”
槿钰对了,她看似不慌不忙,其实心里已经在渴望飞机快点降落了。......
“嗯,挺自由的。”男孩这次收起了笑容,略微严肃地回答。
槿钰好像听到了什么。我想转头说点什么,但瞬间,我和那个男生的目光相遇,她没有逃避。
那双眼睛,明亮的,也透露着一丝深邃,或许,槿钰也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悲伤。
“你要去哪里?”男孩又说话了,声音嘶哑。
槿钰回头淡淡地答一句。
“古达。”
男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着槿钰。可以猜到他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槿钰。
槿钰直视前方座椅靠背。
“真巧,我也是。”
温柔的声音再一次击中了我的心。
槿钰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过头,慢慢伸出右手。
男孩停在槿钰的手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伸出右手握住。
在他的手就要碰到的瞬间,槿钰突然收回了手,丢了一句“很高兴认识你,校友,保重。”
男孩收回停在空中的手,微微一笑。
这次笑起来开朗多了,眉毛也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