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下班时间,地铁站的人流量逐渐增加。
我们在出口处的标志前停了下来。我拉了拉我的裙子。可能是因为我平时不穿裙子吧。这件衣服穿起来真不舒服。
“我只能带你到这里了,你哥还等着我回去做晚饭呢!”大概是因为我看起来太认真了,我姐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紧张。
“不要那样。”她直了直我的额头,继续说道:“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给自己多点信心!」
“你陪我走一会儿也没关系!反正家里有泡面……”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次被打得有多惨。就因为我这几天不用上班,更好的照顾他。」
“这是他自找的……”
我弟弟只比我小一岁。明明明年就该轮到他考公了,他却依然对学业漠不关心,只沉迷于电子游戏和身体对抗。
如果不阻止他在外面和别人打架,我们就和他立个约定——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去警察局。我们的姐妹不会保释他。
“嗯,好好享受你的毕业派对吧!”说着,她潇洒地转身离开。
她走后,我直奔举办毕业晚会的五星级酒店。
我姐比我大八岁,但性格和我完全不同。她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无限的自信和个人魅力,很难忽视她的存在。在公众场合,她就像一只美丽的天鹅,以优雅的姿态赢得人们的关注。
我真的很惭愧自己是一只没有长处的普通麻雀。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们是不是同一个妈妈生的。
***
在毕业晚会外面,两个同年级的女孩坐在一张铺着深红色法兰绒的桌子旁,为来访者登记。报名手续很简单,我很快就来到了会场门口。
没问题,进去吧!
我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深呼吸,希望有助于放松。我拉起裙子,步入会场。
会场两侧的柱子上雕刻着波浪形图案,天花板上悬挂着水滴形水晶灯。可惜场馆内的布置不是以蓝色为主,否则一定会搭配柱子和灯的造型。
许多人比预定时间提前到达。男孩们穿着黑灰色的西装、晚礼服和领带,甚至他们的皮鞋也很耀眼。他们的头发显然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每根头发都顺从地互相攀附着。有的女生大胆地穿上黑色露背长裙,长长的卷发睫毛像放电一样,不同颜色的高跟鞋“咯咯”作响,仿佛在比赛看谁的声音更大。
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走错了一个公司年度聚餐的场地。
我几乎认不出他们了。不知道在座的有多少人会顺利考上当地的大学,又有多少人会马上投身社会?
还好,我进去不久,就有熟人来找我聊天。都是穿着比较礼貌保守的女生,让我暂时忘记了越来越难受的感觉。
晚会以校长的讲话开始。我不在乎校长说什么。我只关心食物——呃,这么说似乎有点直截了当。事实上,我很期待和老师们合影。
没办法。想到吃的就不会那么紧张了。大姐叫我好好享受这顿宴席。老实说,我怎么能享受呢?明天就是发帖日,这场生死公开测试的结果终于要揭晓了。我无聊的假期终于要结束了,但前方的路还不明朗。
“在这里,我祝你们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啪!」
玻璃破碎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打断了校长的讲话。
大家寻找声音的来源,很快就有人说某个座位的玻璃碎了。
嗯。如果只有一个坏了也没关系。
下一秒,更多碎玻璃的声音此起彼伏。刚才打碎玻璃的桌子上,几个玻璃杯相继碎成碎片。
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现场的玻璃就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被不明力量炸开了。
校长和老师提醒学生离开座位,远离桌子。玻璃破裂的声音如此频繁,以至于一些女孩害怕地尖叫。
整个法庭都处于戒备状态。
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而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还没来得及挤出惨叫声,就被无情地炸开了。水晶灯倾泻而下,姑娘们尖叫的声音络绎不绝。一些反应迅速的老师和男生提醒大家躲到桌子底下。
我没有躲在桌子底下,只是盯着瞬间被摧毁的天花板,因为毁灭者就在那里。
我,我没看错吧?
是传说中控制时间的神奇宝贝迪亚鲁加在天花板上炸开了一个大洞。
迪亚鲁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会场中的人们,发出他特有的刺耳吼声。
好吧,我相信我的眼睛。但这是现实世界。这,这怎么可能?
吼声过后,会场两侧的柱子仿佛应和而变。柱子上的波浪形雕刻被染成了紫蓝色,挣脱了柱子,高高升起。
附着在不同柱子上的海浪相互融合,形成三米高的巨浪,所有的出口都被堵住了。
这个时候除了尖叫死也没什么可做的了,但是已经有很多人在尖叫了,我想我可以省口气了。
想来真的不公平。别人死前都有最后的晚餐,我却连开胃菜都没吃就被游戏角色淹死了。真的不划算。你不能在我吃完饭后回来吗?
两边的浪好像早就达成共识,数了一、二、三就向我们扑来,想把所有人都吞掉。
我下意识地把胳膊放在身前,紧紧地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冲击。
我甚至没有机会和我的姐姐和哥哥说再见。
***
我用手捂住脸,身体因为预料到会受到冲击而后仰,于是坐在了地上。
“啊!」
旁边传来“沙沙”的声音,这绝不可能是海浪涌来的声音。
睁开眼睛,看到我被齐肩高的绿草包围。不自觉地用手抓了抓地面,弄了个湿湿黏黏的东西。我把手抽回来,发现是真的泥土。但是为什么我坐的地方地面这么硬?用手一摸,好像是个盒子。
我掉进草丛里了?这是什么鬼地方?
“你没事吧?”前面传来一个男声,接着是草丛的沙沙声。
一个青绿色的小脑袋从草丛中探出头来。用我的眼神交易后,他聪明的叫了一声。
“树龟,你比我快!”声音的主人微笑着走近。
他长相普通少年,看起来是个老实人,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戴着墨绿色的眼镜,感觉有点土气。
见我沉默不语,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没事吧?”。
“没事的。只要有人告诉我,为什么你和动画里跳出来的角色没什么区别,为什么一只货真价实的小树苗龟出现在我面前。
他向我伸出手,我惊呆了。最后,我拉着他的手,用他的力量站了起来。
走出草丛,我迅速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最费解的是,我居然穿着正装出现在这种地方。
“虽然有点唐突,但是……”
我抬起头,疑惑地看了少年一眼。他的脸颊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
“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
被姐姐以外的人夸的时候,我没有害羞,也没有开心,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在说:
“嗯,谁在和我开玩笑?告诉我你是不是我姐姐派来的!」
此时,小树苗龟突然跳了起来,兴奋地叫了起来。
少年而我疑惑的看着小树苗龟,他指着地上的影子。我看到影子慢慢伸展,然后一瞬间就完全消失了。
“太阳要下山了。”少年喃喃地说了句什么,然后恍然大悟,“太阳要落山了!太好了,时间终于真的开始流逝了!」
啊?你什么意思?
看到少年和小树苗龟开心的差点手舞足蹈。我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一个疯子。
果然,最好去。
少年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无奈,于是他站直了身子,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说:“对了,我叫白德。你是新教练吗?」
“我是天楹。什么是新教练?」
“不是新教练吗?来到新奥地区后有没有迷路?」
迷路了?我不知道我在哪里,但我想我迷路了。
等一下。新奥地区!新奥地区?
言语无法形容我此刻的惊讶。白德见此情景,立即安慰道:“你放心,我可以带你去镇沙镇七都藻博士研究所。有一张新奥地区的地图。」
不,这不是问题。
“遇见你之后,时间会继续运行,所以会有好事发生在你身上。”说着,白德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的结论很满意。
我无言以对,却勉强扯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