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一个夜晚。天很黑。乌云像浓墨一样涂抹在天空,连一点星光也没有。街头巷尾都是高考后喝醉酒的学生。他们在凌晨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一路跌跌撞撞,高声歌唱。即使理性的人被压制三年,他的大脑也不会有被自己支配的这一天。在班级组织的告别晚宴后,叶晨抓住暗恋多年的女孩,通过酒鼓起勇气向她表白。
“我们明天去看电影吧。早上十点不要迟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刚才喝了很多酒,脸有点泛红,就离开了沉闷的夜晨,走了。
叶晨使劲捏了捏他的胳膊,疼得他张大了嘴巴。在回家的路上,叶晨哼了一首小歌。他对自己的告白成功和大量的酒精感到非常兴奋。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夜晨打开门,大声喊道。
父亲看到儿子终于回来了,放下手里的遥控器,迫不及待地问:“我回来了。考得怎么样?”你有多确定?"
他总是在晚上早上口头上说他的成就。
“还不错,下午英语打得不错。”
在平时,叶晨肯定会和父亲吵架,但他今天心情特别好,父亲的询问听起来也没那么烦人。
妈妈端着一锅鸡汤从厨房出来,听到父子的对话,骂道:“你整天就知道分数,你儿子刚考完试。为什么不让他多休息几天?”是不是考多了就没那么重要了?只要他努力过,那就行了。"
这位父亲虽然在儿子面前威严,但实际上是个严重的妻管严。他不敢反驳老婆大人的训斥,只好自言自语的嘟囔了几句,然后自己看电视去了。母亲满脸笑容,说严父是慈母。她对孩子没有那么多要求。她儿子努力了十几年,现在她也不在乎考得好不好。只要儿子健康快乐,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母亲把一碗鸡汤递给叶晨,深情地说:“看你红红的脸,你一定喝了很多酒吧。过来喝碗鸡汤,明天起来胃就不那么难受了。”
夜晨接过碗,正要喝。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我抬头一看,发现一个幽灵般的少年站在我妈身后。男孩躲在黑袍里,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但手里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刀。
“妈,小心后面,让开!”
夜里大呼小叫,可我妈还是笑着看着他,好像没听见。年轻人咧开嘴笑了笑,举起刀就扎了进去。
“不要!”晚上醒来,吓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又是这个梦,他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正在整理货架的女子听到叫声,转头关切地问:“你晚上怎么了?”
这个女人穿着牛仔短裤,简单的白色印花t恤,长长的黑发扎成高高的马尾辫,脸上画着淡妆。浓密的睫毛下藏着一双杏眼,永远带着信任的眼神,上面还有两道细长的眉毛,微微上翘,勾勒出一种异于常人的魔咒。
夜晨揉了揉额头。“没什么,秦姐姐。我刚做了个噩梦。”
本名秦,从小就是家里的乖乖女。她父母对她看得很紧,生怕哪个臭小子靠近她。但自从大学毕业后,她整天被父母逼婚。她太无聊了,搬出去一个人住。后来,她辞掉了工作,开了一家小超市。因为人漂亮大方,邻居都愿意在这里买东西,生意自然好。秦杰没有其他爱好。她喜欢在工作日的空闲时间喝点酒。有一次她在酒吧喝醉了,差点被几个歹徒猥亵。幸运的是,她被一个路过的夜晚的早晨救了。后来,秦杰得知叶晨已经在青川呆了一段时间,她的钱快用完了,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所以她让叶晨在她的超市工作,作为营救她的奖励。她的工资很高,足够叶晨每个月付完房租和吃饭钱后剩下很多钱。
秦杰有点担心。她走到夜晨面前,用手背摸了摸他的额头。她觉得有点热,问:“你好像感冒了。我觉得你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你遇到什么了吗?”
叶晨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那今天就先回家吧。反正晚上也不会有人来买东西。我一个人太忙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舒服。我回去之前会把剩下的货摆好。”
夜晨强撑着站了起来,立刻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我快要向后摔倒。秦姐姐急忙上前扶住他,然后劝说道,“你站不稳,那就别抱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你休息一天,工资不扣。”
叶晨觉得她的头真的疼得很厉害,所以她不再拒绝,和秦杰说再见,走出了商店。
超市旁边是一条漆黑的小巷。一只流浪狗在这里翻找过期的食物。突然,它好像闻到附近有什么东西,盯着空空的巷子叫,可是巷子里的东西好像并没有离开。它只能呜咽一声,夹起尾巴逃跑。
地平线上的最后一缕光线终于被黑暗完全吞噬,公交车站旁的路灯因为年久失修一直闪烁着。昏暗的灯光有点刺眼,晚上揉揉眼睛,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发现,直到七点,明显和他的短裤和人字拖不搭。在夜晨无数次打哈欠之后,那辆还在年久失修的公交车终于缓缓停在了他的身旁。
青川是一个只有几十万人口的小镇。这里的一切都很慢,甚至时间的速度似乎也比其他地方慢了很多。到了晚上,楼下的早餐店一般都是吃完早饭才开门,但是到了晚上十点以后就变得像一座死城。除了偶尔路过的汽车,街上半天没有一个人。但是叶晨喜欢这个地方,缓慢的生活节奏让他几乎忘记了那天晚上的一切。本来他以为以后会这样生活,但是最近他发现这个小城市或者说整个世界开始慢慢改变。比如从半个月前天空就乌云密布,整天不见太阳。例如,现在应该是仲夏,但是一天的时间非常短。比如刚才,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在他前面上了车。叶晨并不十分惊讶。四年前那件事之后,他就是不管多奇怪多变态都没看见,只要不影响他现在的生活。